顾浮游一个念头冒出,立即实施了行动。
她收好储物袋,将外衫包住采好的灵草奇花,打成一个包袱,背在身后,抱起阿福,先走到了院前。
站在篱笆栅栏前向里边叫道:“钟师姐,钟师姐。”
这天虽一直亮着,顾浮游估摸着也得有十二个时辰,在外也算过了一天一夜了。
连叫了几声,那妇人走出来听见了,柳眉一竖,喝道:“囔什么!”
把那法杖伸出篱笆怼在顾浮游身上,将她推远:“离我院子远些。”
顾浮游:“……”
顾浮游问道:“我师姐呢?”
“歇着呢。”说罢,也不再理顾浮游,拄着法杖走到廊前,嘴里嘀咕着:“人族就是聒噪。”
这妇人自顾去料理院子里的灵花灵草。顾浮游见了,立即转身离开,状似闲逛,却悄悄溜到了院子后边。
这院后的篱笆不同前面。这是一排土墙,上边青藤遍布,还开着不知名的花儿,格外雅致。
顾浮游走进时,发现如何也靠不近院墙,不管走多久,总是离院墙五步远。
她四下一看,原是这院子后边布了鬼打墙的阵法。
这阵法布置的精妙,顾浮游见猎心喜,全神贯注,解开这道阵法时,浑身通泰,颇有成就感。
欢欢喜喜的跑到院墙边,在墙角一借力,飞身而上,稳稳落在墙顶。
往里一看,却与在外看的景象完全不同。
这后院开阔非常,是一翠林,奇树参差,薄霭袅袅。
她要找的人,可巧就在后院。
就坐在盘虬的老树根上,背靠树干,阖着眼眸,好似睡着了,一只金丝雀儿停在她摊开的手心里,歪头望她,绿叶间洒下的光华如缎,落在她身上。
如梦如幻,画里的人。
钟靡初将头发放了下来,长发似墨,泼洒在肩头。
顾浮游瞧见钟靡初发间似乎有什么,看不大清,情不自禁想离近点,却忘了还在墙上,身子往前一倾,哎哟一声,从墙头摔了下去。
摔得翻了个筋斗,躺着在地上。背后有包袱垫着,倒也不痛。
还未起身,一道阴影移来,遮住头顶亮光。
是钟靡初走了过来,她已将头发束起,仍旧规规整整,站在顾浮游身侧,垂头看她:“你在做什么。”
顾浮游向钟靡初头顶看了两眼,不见有什么,以为先前自己看错了,翻身爬起来,顺势跪坐在地上,问道:“钟师姐,那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本来可以直接将钟靡初召唤出去,只是担心那人真是在为钟靡初疗伤,她这一召唤,恐弄巧成拙了,才亲自过来看。
钟靡初摇头:“前辈并未为难。”
“她不准你进来的,你现在悄悄进来了,恐她责难,还是先退出去,我事已了,这就去向前辈告辞了,与你一道离开。”
“好。”顾浮游站起来了,钟靡初没事,她便放了一万个心,许多话便搁置在心中,打算等钟靡初出去了再说个痛快。
她正要再悄悄翻出墙去,忽闻得一声:“你这丫头倒是胆子大,敢私自闯我院子,找死找到我跟前来了。”
顾浮游心里咯噔一下,回首一看,浑身寒毛直竖。
在前院侍花弄草的那妇人不知何时过来了,就在不远处凉凉的看着顾浮游。
顾浮游心虚道:“前辈……”
这妇人朝院墙那头看了一眼,意味不明的笑道:“毛丫头,有些本事,那阵法是你破的?”
钟靡初脚步一挪,挡在顾浮游身前:“前辈恕罪,师妹在外久候,心中不安,担忧晚辈安危,才不知礼数,贸闯这里。”
“你倒是维护她。”那妇人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在顾浮游身上停留了片刻,冷哼一声,丢过来一块晶石,说道:“都滚出去,不要站在这里碍我的眼。”
钟靡初接过,说道:“多谢前辈。”
顾浮游如蒙大赦,连忙道:“多谢前辈宽宥。”
这妇人脾性古怪,两人怕多留,又惹得她不高兴,径从后院门出去了。
钟靡初又回身对那妇人行了一礼,顾浮游也跟着一拜,说道:“叨扰一日,承蒙前辈费心,今日别过,前辈相助之恩……”
“快走!快走!”那妇人不耐烦道:“果然人族烦人的很。”
顾浮游:“……”
离得院子远了,直到看不见,顾浮游大大的舒了口气,舒展着身子,面对那妇人的压力全然不见,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她将那包袱给钟靡初看,笑的见牙不见眼:“师姐,我在一处老林子里找到许多灵植,都是奇品以上,可算是将掉入内层后受的那些危险给补回来了,至少走这一趟还不算太吃亏,等出去以后,思渺炼了丹,我分你一半。”
“啊,还有!”顾浮游恍然想起,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打开手帕,是一颗光芒柔和的雪白珠子,她将它递给钟靡初,说道:“钟师姐,这是‘蕊珠宫’里那阵法用来压阵的异宝,是冰属性的异宝,你是水灵根,这东西与你相性极好,你拿着,吸收了它,修为定能更高一层楼。”
钟靡初说道:“这是你辛苦得来,你自己留着罢。”
顾浮游硬塞到了她手里,连着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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