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说完, 霍廷琛整个人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或者是顾栀一时口快说错了。
然后他等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却一直没有听到顾栀改口。
霍廷琛喉结滚了滚:“呃,你知道, rou偿,是什么意思吗?”
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顾栀不知道霍廷琛怎么突然矫情了起来, 淡定地给他解释了一下:“就是去床上,你要是不喜欢床上沙发也可以, 阳台也可以,然后脱衣服,然后你……唔!”
霍廷琛及时捂住顾栀的嘴, 防止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顾栀并不怎么丰富的知识储备里别的不多,虎狼之词倒是非常的丰富,上次喝醉酒后的口述他到现在还忘不了。
霍廷琛:“我知道了。”
顾栀把霍廷琛捂住她嘴的手扒拉下来, 然后用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霍廷琛的样子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霍廷琛不是一直说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反而不高兴了。
不过她随即又觉得不高兴也说得通,损失了一批钻石和一条那么大的船,区区肉偿,确实是不能让人轻易高兴起来。
顾栀:“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把船找回来。”
霍廷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笑得十分勉强,然后转身, 捞起顾栀的腰。
她腰肢实在是细的过分,他一只胳膊就能全部环住,细到让他忍不住去回忆以前,情浓时,他握着这把小腰,那滋味有多么的酣畅蚀骨。
顾栀被圈着腰,双腿分开,坐在霍廷琛腿上。
在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里,弄坏了人家的就要赔,反正霍廷琛是她的情夫,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样既满足了霍廷琛,又能宽解她的自责之心,是个可行的主意。
霍廷琛嗅着顾栀身上幽微的香气,有些挫败地问:“只是因为想要赔偿我吗?”
顾栀点了点头。
霍廷琛于是咬了咬牙:“顾栀!”
顾栀:“嗯?”
她实在是太过坦然,坦然道霍廷琛忍不住去想,如果今天是另一个人损失,顾栀会不会也这样,用同样的方法去赔偿。
他眸底一沉,圈在她腰上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紧。
顾栀觉得勒得慌,拍了一下腰上男人的手臂。
霍廷琛蓦地回过神,松了力气。
顾栀蹙了蹙眉头:“嗯?”
霍廷琛拧着眉,问:“如果今天丢船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呢?”
“你会用同样的方法去赔吗?”
顾栀低头想了一想,说:“可是丢船的人是你啊。”
霍廷琛:“我问如果是别人,如果是上海任何一个手底下有货轮的人。”
他耐心等她的答案。
顾栀表情似乎很纠结,最后说:“那我还是赔钱吧。”
霍廷琛立马眼睛一亮:“只有我可以这样赔,别人都不行,是吗?”
顾栀点点头。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应该是因为霍廷琛长得好看吧。顾栀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霍廷琛得到答案,心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只不过习惯了生意场上喜怒不形于色,他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他掩唇轻咳一声,似乎显得十分勉为其难:“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也行吧。”
顾栀:“哦。”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有点奇怪。
于是今天上完课,霍廷琛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
顾栀似乎很紧张,吞了口口水:“今,今天吗?”
霍廷琛回她一个“不是今天你还想等什么时候”的眼神。
顾栀深呼吸了一口:“好。”
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很快的,眼睛一闭一睁就完事了。
霍廷琛发现了顾栀的焦虑:“在想什么?”
顾栀不安地抖起腿:“那个,你能不能快一点,就是那种我眼睛一闭一睁,你就已经完了的那种。”
霍廷琛:“………………”
他磨着后槽牙,掷地有声地撂下三个字:“不!可!能!”
顾栀哭丧起脸。
霍廷琛对着顾栀哭丧的小脸,也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有那么难受?”
这种事情,她难道不应该也跟他一样,是享受吗?
顾栀表情纠结:“跟你说不清楚。”
她觉得应该是上回威斯汀酒店那一晚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霍廷琛想起那天晚上顾栀喝醉后跟他抱怨的话,知道要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才不会抗拒,于是说:“那这次由着你好不好?”
顾栀立马抬头:“真的?”
霍廷琛笑了笑,点头:“嗯。”
顾栀:“不许骗我。”
霍廷琛:“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栀白他一眼:“你以前经常在床上骗我。”那时候她还小,所以经常受骗,现在已经是二十岁的大人了,没那么单纯了。
霍廷琛额头滑下几条黑线,语塞,
好吧,确实骗过,骗不疼,骗放松,骗再来一次。
李嫂今天也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晚饭过后人就不见了,偌大的欧雅丽光,只留下两个人。
气氛暧昧。
顾栀洗完澡出来。
她穿一条乳白色的蕾丝睡裙,浑身上下白皙中透着可爱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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