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尸人会缓慢的添加炭火,炉中的温度由冰冷慢慢变得温热,最后变成炙烤。”
“你的五脏六腑会因炙烤而消融,最终你会化为灰烬。”
“佛家常说做十世畜生才换的一世轮回为人,若被挫骨扬灰,连鬼都做不成。”
任婉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她想要出声乞求,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莲太后。
“皇上,汤药是莲太后让奴婢去送的,用途奴婢实在不知。”
“奴婢也不知道送了多少次,只记得夏王妃留在皇上身边后,太后就让奴婢日日送。”
这番话一出,宫里的人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那碗汤药不就是避子汤药吗。
皇上历星泽立刻俯身看着怀中的夏园汐,迫切的问。
“你日日都在喝这个?”
夏园汐顺从的点点头,无辜的回望着眸光暗沉的他。
“你知道这碗药是做什么用的,对不对?”
“为什么要喝!”
最后这句话是历星泽怒吼出来的,他大力震动的胸廓让贴在他胸口的夏园汐的耳朵感到一阵发麻。
他愤怒的瞪着她,搂住她的双臂更加用力,仿佛要将她勒毙在怀中一般。
夏园汐放弃了挣扎,委屈的解释着。
“皇上,太后的旨意,臣妾不敢不从。”
莲太后再次插手了他的后宫。
历星泽阴沉着脸,厉声说道。
“去请莲太后!”
“不用请了,本宫不请自来了!”
虽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莲太后迈着倨傲的步子,走进了寝殿。
宫人们急忙将太师椅放在皇上右手边尊贵的方位上,搀扶着她坐着。
“母后,您为何指使任婉日日往朕的宫中送汤药?”
“那汤药又是作何用的?”
莲太后看着儿子历星泽阴沉的面容,和下垂的嘴角,心中多出几分畏惧。
他儿子的手段她自然清楚。
“那汤药是给夏王妃养身子用的。”
“本宫听闻她心情抑郁不畅,特命人调配了舒心的汤药给她。”
历星泽冷笑一声,指着跪在地上的任婉,厉声说道。
“可五日前,母后为何命那个贱婢送去一碗毒药给夏王妃?”
莲太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跪在殿中央,身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任婉。
“怎么会是毒药呢?明明是一碗舒心的汤药。”
“任婉,难道是你将本宫送的汤药换掉了?”
任婉一愣,急忙跪地叩首,大喊冤枉。
“那可奇了怪了,汤药一直是刘太医在负责熬制,请皇上叫来刘太医对质。”
很快,刘太医小跑着进入寝殿,对于莲太后的问话,他一一详尽作答。
“每次熬制完汤药,我都命人试药后才转交给任婉姑娘。”
任婉不知所措的看着事不关己的莲太后,又看了看一脸恨意的历星泽,顿时明白了她的糟糕处境。
“皇上,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任婉,都是本宫的错,不该承诺让皇上收你做嫔妃,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是嫉妒夏王妃能够伺候皇上,心生恨意,故意投毒的是吗?”
任婉刚想辩驳,但看到莲太后那满是警告意味的眼神,小声回了句是,便不再言语。
“来人啊,将罪人任婉送进十王殿焚尸炉,待其分化成灰,顺河抛洒。”
来不及乞求原谅,任婉便再次被护卫带离了瑞文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