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呢?”
历千山放下茶碗,笑呵呵的看着迟忧,眸光凌厉。
“雍西王自然知道本王前来所为何事,何必装糊涂呢!”
雍西王迟忧不由得叹息一声,言辞恳切的说着。
“不瞒王爷,我近几日彻夜难眠,我那混账儿子竟然做出那等丑事,我有愧于先帝和圣上。”
“圣上让我前去复命,只是我一把年纪,若死在前往皇城的路上,我担心我那犬子们会过于悲痛,而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历千山知晓了他的心思,却不点破,而是笑着说。
“都说父母之为子则为计之深远,本王理解王爷的良苦心。”
“王爷不是同陵东纪家也曾有过来往,怎会不知纪家坐拥强兵二十万谋反,不还是被先帝清剿了吗?”
“以王爷目前的州县兵力也不过区区十万,加上你私募的那三万人,也不过区区十三万。”
“您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年纪轻轻的就战死沙场,落得个叛国的罪名吗?”
迟忧惶恐,立刻跪在历千山面前,言语中满是恳求。
“求王爷给老夫指条明路!”
历千山阴冷的眸光落在了他两鬓斑白,老泪纵横的脸上。
“王爷不必如此。”
“你只管去面圣,皇上一定会让你回到雍西颐养天年的。”
“你的爵位会被你任命的世子继承,只是此去,五世子迟慕白必死。”
“你可要考虑清楚。”
历千山随后起身向门外走去,脸上依旧带着狂傲的笑意。
“本王还有事,就不在王爷这儿多停留了!告辞!”
当历千山大摇大摆的走出书房,管家便小心指引着,在前方带路。
“王爷,我们府上待字闺中的王女们有意请王爷到花园赏花饮茶。”
历千山爽朗的笑出声来,心中却兀自想起了夏园汐。
“不必了,本王早已心有所属,就不多打扰诸位姑娘的好兴致了。”
迟慕颜送出求救信已多日,终于接到了她父王雍西王的回信,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斥责话语。
入宫服侍皇上许久却无所出,甚为无用。
迟慕颜羞愧万分,皇上宠幸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又不如柔嫔赫伊娜和舒嫔沈淑仪那般运气好,先后怀上了龙种。
如果她能够尽快怀上龙种,说不定可以......
她抬眼望着殿门外的护卫,若有所思。
此刻皓月当空,银白的月光将整个清荣殿的院子照的亮堂堂的。
正值冬春交接之际,夜晚寒凉,一声声争执打破了寂静。
“娘娘,不可啊,娘娘!”
“这是以下犯上,要杀头的罪名,请娘娘不要为难小的。”
迟慕颜却依旧不肯停手,她厉声威胁道。
“住口!”
“你与我欢好,无人知晓,你还可以保住你项上人头。”
“你若拒绝,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妄图轻薄我!”
那个护卫终于不再躲闪,只得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