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历千山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语调慵懒的说着。
“再过五日便是莲太后的寿辰,本王前来贺寿。”
迟忧一拍脑袋,懊恼的说。
“哎呀,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
“我即刻就返回雍西为莲太后准备生辰礼物!就不多打扰王爷啦!”
历千山点头后退一步,却突然抬手指着他的后颈提醒道。
“王爷小心,背后有只马蜂!”
迟忧赶忙侧头回身去拍打驱赶,顿时就觉得颈后针扎一样的疼痛,本能的缩了一下脖子。
再回头就看到历千山手中捏着已经死掉的长腿黑背马蜂,伸手去摸被蜇伤的地方,竟已经肿了起来。
“郊外这种蚊虫很多啊,伸手拍打会引起它们的攻击,王爷下次要小心。”
迟忧连连点头,躬身感谢历千山的出手相助。
历千山浅笑一声,覆手将掌心中死掉的马蜂,连同一个人细如发丝的银针一并丢弃。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桀骜,利落的翻身上马,拱手作别后便绝尘而去。
迟忧并没有把蜇伤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继续命令车夫日夜兼程的赶路,直到进入雍西地界才放下心。
他让车夫到街边讨要来一碗蒜汁,涂抹在颈后肿的老高的脖子上。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眼看快要到达雍西王府,迟忧却觉得有些呼吸急促,喉咙发紧。
他努力的咳嗽两声后,想要舒缓一下喉咙,可那种紧迫感并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大力的拍打着轿厢,以此来引起马夫的注意,车终于缓缓停下。
“水,水!”
马夫立刻将水袋递到迟忧嘴边,迟忧急切的劈手夺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可他发现他的喉咙僵硬,喉结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吞咽的功能。
他痛苦的抬手,用粗圆的手指去抓挠僵硬的喉咙。
那一道道被抓伤的皮肉顿时翻卷,血流不止。
此刻他们就在雍西王府不远的巷道中,慌了手脚的马夫大呼小叫着唤来了家丁。
家丁一看自己家老爷面色青紫,喉咙上全是血道,也慌了神,转身回去唤世子们。
迟家老少全都一窝蜂的挤到了门口巷道内,看着已经身死的老爷,纷纷痛哭起来。
“老爷啊,你这是怎么啦!”
“父王!父王!”
嘈杂的人声伴随着悲戚的哭鸣传遍了整个雍西王府。
二世子迟嘉环为了查清楚父王迟忧的死因,命人请来了地界内的仵作。
那仵作毕竟是迟家养在自己地界的,为他们做了不少违背律法的假案,自然是自己人。
他仔仔细细的查验了浑身被剥光的赤条条如白鱼般的迟忧尸首,谨慎的解释着他得出的结论。
“王爷身体没什么问题,颈后找到了如马夫所说的马蜂蜇伤的孔洞。”
“马蜂蛰伤本不是什么大事,可王爷用蒜汁涂抹了患处,引发了严重的喉头水肿。”
权势滔天的雍西王竟然是因为过敏引发的喉头水肿,活生生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