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细微的风里,它们撞在一起,叮叮的响,像落在水棚上的,沙沙一场急雨。
之后,一切的故事都顺理成章。
她的眼神软得,如同带露的花瓣,一揉就碎,那馥郁的花香氤氲着,像退潮后轻柔抚摸海岸的温柔潮水,几乎让白术喘不过气来。
半个月后,谢梵镜因不可知的缘由留在汾阴,谢丹秋启程长缙。
尽管没有过丝毫肢体的接触,可看着她的眼睛,她对自己笑,白术就这样确信着,她是喜欢着自己的。
在谢丹秋离开汾阴城的当天,盛怒下的赵修活活鞭死了他。
再然后,就是白术穿越到这幅同名的异界躯壳上。
脑中思绪一转而过,赵修携着股恶风,低吼冲上前来。
“你真傻,真的。”白术叹了口气。
“那谢丹秋一直在耍我,你也这么上头?”
两人身形交错,一抹白光乍然亮起。
无头的尸体顺着惯性继续冲前,随即轰然倒地。
“有机会的话,我也想会会谢丹秋。”
白术冷冷一笑,收刀归鞘,对地上的残尸轻声说。
他转过头去,方走了几步,脚步声、哭泣声和难以状述的怪笑声尖利传来。
轰隆!
轰隆隆!
像是房梁倒塌,又像惊雷乍起的震耳声。
嗝嗝
伴着一声哭嚎,远处,矗立在东府正中,足足有三人怀抱粗细的大经柱颓然折断。
令人牙酸的呀呀声断断续续,嗝嗝怪笑声愈发放肆。
白术心中一凉,拔腿向地洞跑去。
大经柱通体以最坚硬的岗木削成,比铁木更为坚硬,是南海国一位异人的献礼。
曾有赵家少年用它来比试弓矢,赵修也在其中,白术见他连射五次,却没留下丁点白痕。
事后赵修被狠狠责罚,连带只是看热闹的白术,也结结实实吃了一顿鞭子。
他自问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不可能在短时间折断大经柱,这样的丧尸,不是他能对付的。
“救我!救我!”
哭嚎的少女跌跌撞撞,远远望见前方奔跑的人影,不顾一切大声呼喊起来。
“是她……”
白术认出声音,她是赵修的表姐,自己去送芝汤时,还遇见过。
他没有回过头,相反跑得更快。
每一步跃出足足有一丈许,大成的风雷步被发挥到极致,细碎的风团雷光萦绕在足尖,看起来就像是踏电行走。
“不!”
身后绝望哀叫后,再无动静。
雨一样的水滴四射而出,有重物落地的声响。
冲鼻的腥味涌来,眼帘被红色的雨遮满。
是血……
嗝嗝
怪笑声在耳边响起,涎水似的液体落在脖颈。
白术大骇,未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已如子弹飞出,恐怖的力量和速度令他无法做出丝毫闪避。
砰!
砰!
他被巨力狠狠嵌入墙壁,蛛网般的裂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
在呛人的白烟里,白术挣扎着抬了抬手指,血液从耳鼻里迅速涌出来。
最后,他的头终于无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