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生死大敌……”
他认真盯着窦方,肃然开口:“我要足足睡四个!”
“那,无明算什么?”
“南禅宗的‘知觉’第一,自然算势均力敌!”叶郁冉大笑揽住身侧三个女人,朝水阁外的卧房洒然走去:“窦兄,据我所知,无明今日便是正式下山游历了,砍了他的脑袋,把尸首送去洛邑。
建功立业,就只在今朝!”
这个放浪形骸的男人一边大笑,一边突然抱起目瞪口呆的老鸨。他认真偏过头,促狭朝这个双颊飞红的老女人眨了眨眼:
“忘记说了,我还有个习惯。”
“我每回来妓院里,最缺不得的,也最喜欢的,便是与你们这群老妈妈亲近亲近。”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就是我叶郁冉的世家之道!”
水阁里,窦方目瞪口呆。
“还可以……”他像刚刚窥见了一方新天地的门户,震惊的无以言喻:“这样玩吗?”
……
半个时辰后。
身后的靡靡之音让水阁里的窦方面无表情,他沉默举着酒樽,目光投向远处,女人们都被他的威仪震慑不敢靠近,只是望着这个蓝衣男人缓缓转动着酒樽,神色淡漠。
突然。
窦方目光一凝,猛得从坐上起身。
此刻,两条街外的漆金阁里,无明背着行囊,已走出了院门。
不待窦方传音开口,身后突然吱呀一声响,叶郁冉已大笑推开了院门。
“下山便是身死,也是无趣。”他挑了眉:“今日合该我叶郁冉扬名!”
城门外。
春雨迷蒙。
走在泥道上的无明突然定了脚,猛得回头。在视野尽头,忽有两道虹光冲天而起,煌煌无极,如匹如炼,辉耀了数十里地界。
“今日遇见我……”虹光中的叶郁冉也更不答话,弹指便叩出一道滔天剑气,切穿了天地,朝无明滚滚杀来:“合该你身死!”
……
……
……
江南,松阳郡,汾阴城。
在一家冒着热气的包子铺外,赤脚的女孩子抱着双膝,呆呆望着箱笼里那片蒸腾起的热雾,像小狗一样用力吸着鼻子。
在之前,她并没有见过这种冒着热气,被叫做包子的东西,她想包子一定是很烫的,也很暖和的……有无数次,她愣愣看着来往的路人来买包子,大家把包子咬进嘴里的时候,都会一边哈气一边露出皱眉的表情。
她也想吃包子,但她没有钱。
这里并不喜欢她,店主们像驱赶老鼠一样将她从门前赶走,叫她小乞丐,但她却并不这里讨厌这里。
这座城市有太阳,也有月亮,中午还会有暖和的,带着花香的风,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在晚上,她还能看见北辰星的模样……
在这里,没有炉心的光热,也没有大家死去的嚎叫。
街道上仍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在包子铺蒸笼泛出的热气中,女孩又呆呆低下头,把脑袋沉默靠在膝盖上。
她想,自己应该还是喜欢这里的……
“那句话如何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瞬间,仿佛所有声音都突然沉寂了下去,在日光的尽头,一个高大的银甲男子托着罗玉,步履如万千战鼓齐齐擂动的颤音。
在他手心,罗玉光泽幽微不定,却都齐齐指向了同一方向。
“我谢家老祖果然法力通力,嘿,还是让我抢先找到你了……”
银甲男子目光炽热,欣喜盯向包子铺对面,那个蹲着的小小的身影:“上界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