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静了一瞬,一片死寂,只听见风声穿过天窗铁栅栏,那些嘶哑的破碎声。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心软了吧?”
见白术沉默不语,拉俄忒尔怪叫起来:
“这种事情不该是基操吗?一直以来,我们做的也不算少!怎么,难道你还有圣父属性,艹!那还真是失敬了啊我亲爱的哈利路亚!”
“阶位五的奥义书改造也就勉强和狗五五开吧…杀光勃朗市,你不要太看得起我了。”
他摇头:
“不行,至少也不是现在,拉俄忒尔,你不要在这里瞎拱火。”白术把轮椅转了个圈:“我的确想了解神秘侧,但要按照你说的做,第二天清晨,亚述·阿登波罗的身体就会腐烂发臭……不,或许连尸体都不会剩下,像火坑里的水滴,落下的瞬间就蒸发了。”
“阶位五的改造能躲过子弹,但能躲过核弹吗?我说过吧,在亚美拉共和国明面上,100年前,他们就试爆过一颗6000万吨当量的核弹,那次试爆让大陆的板块整体移动了3毫米,在1000公里外都能看见爆炸产生的火球和闪光。”
“现在我还没有找到新的寄托物,连生长魔药也缺少哲学家之石,不用说那些收容物,单单一颗6000万吨的核弹,就足够把我送走了,还绰绰有余。”
“再说……”
白术将头上的三重冠冕摘在手心:
“古猿、异形、收容物和那些曾奴役过古猿的外星种族……拉俄忒尔,你不会真觉得,这个世界的能级会低于你的晶壁系吧?”
无数块阴影、无数面积、无数棱角和方块、无数线条……难以描述这具斯特克斯棺,它第一眼只是普普通通的长条形,平整的滑面泛着神秘的黑,可把手贴上它的身体时,一个个几何,就从死去里活跃起来。
它简易、粗陋、狭小、工整又同时复杂、庞大、扭曲、肆意、形状不规整,白术轻轻拍了拍着黑棺细腻如牛乳般光滑的纹理,上千个心跳声一起鸣响,如暴走的时钟。
“苏美尔的那些白术都已经在自己打自己玩了……我们这里,三花快要被抓去绝育,你呢,亚述,你连新的寄托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拉俄忒尔不满地嘟囔:“努力点啊,不然我这个老大很没脸的!”
“妈的!你要点脸好不好?凯尔特世界又不是没有其他白术,除了我和三花,你看还有哪个有空吊你?”
白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除了整天瞎几把扯淡和拱火还会什么?我要你有何用?”
“怎么会!难道我刚才的意见没用吗?”
“就算波顿山的酒神祭祀推迟了,我也有下一步的计划。”白术摇头:“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多找几个女人玩玩,我接下来实在没空跟你聊秋秋。”
“呵呵!女性明明承担了那么多,她们也同样在认真工作、生活,在你这里连一点体现都没有,是我们不配吗?”
脑海里的声音忽然冷笑起来:
“你物化女性的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女性不是男性的泄欲工具,而是独立的人!不要用你龌龊的想法去意淫别人,你以这种方式故意来丑化女性,我只能感受到对女性的迫害和侮辱,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女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果然,父系社会的本质就是在压迫和剥削女性!”
“……菩萨我错了,别再玩这些烂梗了。”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拉俄忒尔笑嘻嘻开口:“像以前那样,色诱一个基金会的妹子,然后打进敌人内部?这也都是陈年老活了啊!”
“伊里奇福利院,最近在那里工作的班农是被警局通缉的变态杀人魔,基金会的人已经盯上了他。”
白术轻轻拍了拍斯特克斯棺:“我准备跟着他一起混进基金会。”
“喔!!!”
“挂了挂了,你去找三花玩吧。”
末了,白术连忙又补了一句:“不是火化爆舍利子这种大事,最近别联系我。”
脑海里的声音还想再叫喊几句,突兀就戛然而止。
“真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他静静躺在轮椅上,等了几分钟,然后长长吐出了口长气:“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这么烦。”
……
轮椅离开地下室,外面的天空夜色已深,幽静的月光落在这片荒凉破败的街区,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静和冷清。
“吾主!”
见他走出地下室,旁边的仓库里,几个抱着腿,正缩在电磁炉边烤火的人连忙小跑过来,满脸谄媚,其中以雷利笑得格外灿烂,眉梢里满满都是自豪和得意。
“妈的,真是一群虾兵蟹将。”白术叹了口气。
事实证明,雷利为什么只是个D级调查员,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别的就暂且不提,就连让他去摇人,忽悠一些继承了如奥劳恩、刻桑图司这样安全血脉的人。
可雷利辛辛苦苦拉来的,也是标准的阿猫阿狗三两只,完全没有想象中神秘侧里应有的高贵冷峻样子,
“让你做传销都做不好,以后还怎么当经理啊?赶紧找个厂子上班去吧!”
白术痛心疾首打量着雷利,内心激烈翻涌:“你搞来的这群人有个屁用,除了吃就是睡,没一个能打的,无情的造粪机器吗?”
对于白术眼神里的沉痛丝毫都没有察觉。
雷利兴冲冲跑来白术面前,又在几米远外猛得刹住,皮靴下腾起一大片灰尘。
“吾主!魔药炼成了吗?”
“快了,还差哲学家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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