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楼二楼,古檀桌上,祁乐和赵含景相对而坐。
赵含景没有动筷子,面前的名为“昨日不可留”的菜肴冒着热气,像是在嘲笑她,她面色微白,扫了一眼多日不见的祁乐,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清楚。
以前他经常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上蹿下跳,没遮没拦地叫自己媳妇儿,有些也会恼怒,有些也会害羞,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啊,当不得真的。
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在这力量就是一切,拳头才是硬道理的世界上,一个天赋不高,不喜欢修行,整日游手好闲,喜欢钻研一些旁门左道,比如眼前的这些菜,这样的男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吗?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赵含景一直认为,自己的丈夫应该是一个大英雄,他应该是受万人敬仰的绝世高手。
以前这样的心情还不是太强烈,可是在她见到那来自北冥圣殿的修为高深的神奉们之后,这样的想法便越发的深刻了。
“含景啊,这么多年我自问我祁家待你不薄吧?”祁真叹了口气,有些为祁乐不值,“我弟弟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你赵家能当众做出退婚这样的事情来?”
“祁兄,行了啊!祁乐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了,我可不能看着我老妹跳进火坑里!”赵建安忙道,冷眼扫了祁乐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祁乐,别怪哥哥讲话直啊,老哥修行不行,这么多年只有开元境六品的修为,但含景不一样啊,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开元境七品,我相信你知道在你们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代表着什么?含景将来的夫君,至少也得是北冥殿第六神奉那样的天骄才行啊!”
祁乐吃着菜,暗道自家红雀楼厨子的手艺还行,没有糟蹋了自己的菜。
见到祁乐这无所谓的样子,心海刚刚有了一丝波动的赵含景再次暗淡了下来,如此不思进取的男人,凭什么想要娶她?
“行了行了,此事过了也就算是过了,是我三弟没有福气,咱们就不提了。”祁真放下了筷子,拍了拍祁乐的脑袋,接着道:“今日叫你们兄妹来,是有一事相求。”
“祁兄但说无妨。”
“还有三日便是冠礼了,以含景的修为,定然能名列前茅。但我们老三这五品的修为不上不下的。刚好上月我在庐州剿匪的时候得到了一件灵宝,其内封印了一股极为精纯的灵力。我听说赵家有一件三品灵宝阴阳轮,可以推动灵力的运转,若是有了它的帮助,那么不消三日,我家小弟便可吸收这件灵宝内的灵力,破入开元境六品,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建安闻言极为戏谑地盯着祁乐,笑道:“阴阳轮的确是我赵家的至宝,但这可不是我们能随意使用的啊?”
“半年前赵老爷子六十大寿,将阳轮赐予了赵兄,阴轮赐予了含景,此事整个上陵城都知道了啊!”祁真说道,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盒,推到了赵建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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