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猛牛的惨状,东方三里暗自窃喜,这就证明,这小子没有得手。
于是,他就疾步上前,好言好语抚慰,一副好长官的模样。
然而,出乎意料,猛牛急言:“梁大友,被我抓住了,快,快,快去拿人!”
话毕,这小子眼睛一闭,脑袋一耷拉,栽倒在地。
“没头没脑的话,去哪儿拿人?”东方三里一脸茫然,目视特务们。
大狗当即搭话,“队长,别听他胡说八道,就他这德性,能抓住梁大友?以我看,绝对是唬人的。咱就别冒那个险了。”
“是啊,是啊,先救猛牛吧!”老棒槌也随声附和。
“这小子,整天的逞能,活该!”小树轻蔑的口气。
现在的问题是,就是去拿人,也必须救起猛牛才行,否则,像没头苍蝇一般绕着上海滩乱窜吗?
于是,东方三里吩咐,“救人吧!梁大友丢了,可以再找;猛牛的小命丢了,就再也没机会了。”
这话,冠冕堂皇,还轻重分明,于是,得到了特务们的一直称赞。
对于特务们而言,当鬼子的狗,无非就是混口饭吃,犯不上送命。如果真有不要命的魄力,那还不如当一个抗日分子呢,不但能永垂不朽,还不用遗臭万年。
因而,东方三里不去捉拿梁大友的命令,就深得特务们的“民心”,对他的好感,就又加深了一层。
这么好的长官,这么好的长官吩咐做事,那必须做,积极踊跃地做,随后,一帮特务们,就争先恐后救治猛牛。
先包扎伤口,伤口是枪伤,腹部,腿部,胳膊,三枪,三处。
虽然没有大夫,但特务中有军统和中统出身的,均受过自救的训练,何况,鹦鹉里19号,也就是梁大友的家,本身就是诊所,有药品。
因而,特务们便你包胳膊我扎腿,一通忙活。
手法有些粗糙,但好歹止血了。猛牛一时半刻不会嗝儿屁了。
暂时不会嗝儿屁,不代表绝对不会嗝儿屁,因为猛牛依然晕死,必须让他尽快舒醒过来。
舒醒的方式各种各样,有的扇耳光,有的踹屁股,有的迎面泼凉水,有的干脆用棍子抽……这是救人吗?分明是刑讯啊!
但性命攸关,这些方法,似乎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果然,片刻后,猛牛嗷一声坐起,表情漠然,问:“谁打我?”
猛牛这小子有些生猛,平日里,无人敢惹,此时询问谁修理他,就无人敢回应,即便是特务们一心向善,为了救人。
“谁打我?”猛牛不依不饶地追问。
特务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手指东方三里,“队长!”
队长?猛牛目视东方三里,然后豁然跳起,扯住他的胳膊就向门外走,“队长,快,快去抓梁大友,快。”
“淡定,淡定,兄弟,先淡定一会儿,咱先捋捋。”东方三里费劲吧啦地阻止了猛牛,然后捋着胡子辫儿,问,“你如何抓住梁大友?他在哪儿?你总得讲讲吧?”
“路上讲,时间紧!”猛牛变成了急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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