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胜数,你大海捞针吗?”东方三里反问。
“海棠说了,那女扮男装之人,法语非常流利,”猛牛解释,“为何那人敢当着海棠的面儿用法语与梁大友交谈,是因为她的法语非常流利,很多词语,海棠都听不懂。人家知道海棠听不懂,才敢用法语交谈。”
“我想,法语如此流利之人,有这么几类人,比如,法语学校的教师;再比如,专门与法国人做生意的掮客;还比如,巡捕房的华人巡捕……不管哪类人,我逐个儿排除。到时候,肯定能有收获。”
话毕,猛牛满是期待地盯着东方三里,目光里满是钱途和前途。
东方三里正要反驳,韩老蔫儿来了,二话不说,就冲猛牛挥去拳头。
这一拳头,无论是猛牛,还是东方三里,都惊呆了,什么情况?蔫儿货为何突然间雄威大发?
很简单,韩老蔫儿被刺激了。
在东方三里和猛牛谈话时,韩老蔫儿在旁偷听。猛牛一句一个海棠,勾起了韩老蔫儿的无限美好回忆,但现在,美人却投入仇敌的怀抱中,还如胶似漆,不是新婚,胜似新婚,他的心里痛啊!
痛至极处,韩老蔫儿终于“孰不可忍”,脑子一热,冲出去就挥舞起拳头。
而猛牛,被拳头击中了鼻子,先是感觉一阵酸疼,随之便是热乎乎的,手摸去,鲜血滴滴答答。立时,他暴跳如雷,疯狂反击。
“小帅胡,救我,弟弟,救我……”
韩老蔫儿被揍,蔫儿货的本色便显现出来,又是躲闪又是求救的。
“蔫儿哥,我内急,快拉到裤裆了。”
东方三里苦笑着,应付着,疾步奔入厕所内。
这次不是玩虚的,他的确是拉肚子。昨晚与韩老蔫儿在西餐厅,大吃二喝的,又在椅子上坐了一个晚上,晾着肚子了。
蹲在茅坑上,一通稀里哗啦后,舒服多了,于是,他就万分感慨道:“他姥姥,任你神仙皇帝,都得屈服于拉屎放屁!”
话毕,他便无比舒畅地哼了一曲小荤调儿。
而这时,旁边的隔断内,则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由于仅仅是叹息,东方三里就不能听出是谁,于是,问:“隔壁的兄弟,有手纸吗?”
他太急了,就忘带手纸。
但对方似乎是故意的,捏着嗓音儿,调侃:“手指?你不是有吗?十根呢!你一个个擦,能擦十次!”
“呵呵……兄弟,你很幽默嘛!”东方三里不介意,只是催促,“兄弟,快,手纸。我还要去外面劝架呢!”
话毕,他把手伸过隔断下面那狭窄的空档,探到对面。
但对面,却是一声惊叫,“流氓!”
随之,便是东方三里非常熟悉的声音,“小帅胡,你个臭流氓!”
武汐汐?东方三里一怔,随之心里发慌,他姥姥,进错厕所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东方三里嘟嘟囔囔的,来不及提上裤子,就窜出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