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圆台,绕过几个当红舞女,走到海棠面前,单膝跪地……圆厅静默,所有人惊呆,目光凝向二人……韩老蔫儿嘶着嗓子喊:“海棠,我爱你,爱你一万年!”
他的话音在圆厅内回荡,灌入耳中,每个人的小心脏,都有种想撕裂的感觉。
可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人们还是给韩老蔫儿报以热烈的掌声,包括一脸尴尬的小黄莺。
“打个啵儿……”
“狠狠的打个啵儿……”
人群中爆发出粗鲁的喊声。
“吧唧一个……”
“轻轻的吧唧一个……”
也有含蓄的声调。
在热情的加油声中,海棠绽放笑容,噘起血红的嘴唇,慢慢探向韩老蔫儿的额头。
而韩老蔫儿,则昂首闭眼,一副沉醉的神情。
吧唧!
哎,打个啵儿,咋这么疼?韩老蔫儿不解。于是,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狰狞的糙脸。
这糙脸,韩老蔫儿很熟悉,熟悉到梦里见到都打冷战,谁?他老婆!
韩老蔫儿的老婆有个俗不可耐的名字,翠花。
在韩老蔫儿闭眼准备享受海棠的吧唧时,翠花大踏步奔上圆台,代替海棠吧唧了一下,只不过,与海棠的嘴唇不同,她用的是牙齿。
翠花一口吧唧下去,韩老蔫儿额头上便掉了一层皮。
皮,被翠花在嘴里嚼,嚼的津津有味。
一边嚼,她一边问:“死蔫儿货,爽不?”
“爽!”韩老蔫儿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回答。
好在他经常受到此类惩戒,经验丰富,话音刚落,便脑袋一缩,向狗一样,爬着就钻入旁边舞女的腿林中间。
而翠花抓他的经验也很丰富,身体一闪,便用双腿夹住韩老蔫儿的脑袋,死死夹住。顺带着,她一把扯住海棠的头发。
咳咳……韩老蔫儿被夹的眼珠凸出,干咳不断,“救——救命——命——救……”
啊啊……疼哦救命啊……海棠挣扎着,哭喊着……
见势不妙,饭店的安保人员急忙上前,想救人。
翠花虽是个女流之辈,可一米八的个头儿,膀大腰圆,还是打铁出身,那不是一般的彪,不是一般的狠!
腿下夹着韩老蔫儿,左手抓着海棠,单单右手,她就干翻三四个身强力壮的安保小伙儿。
无奈,安保人员只好加强力量,又上来十几人。
翠花果然彪,果然狠,呼啦扯掉上衣,露出只穿短衣小襟的上身,露出汹涌澎湃的肌肉,再昂首嗷嗷狂吼数声。
安保人员全被吓住了,他姥姥,这是人吗?母狼啊!
为了震慑,翠花拎起海棠的双脚,原地抡圈儿,呼呼生风。这风,不亚于风扇!
好了,无人再敢上前。
在安保人员如乌龟般缩着脑袋后退时,那些舞女们,一个个瑟瑟发抖,惊叫着四散而逃。
那自诩见过世面的小黄莺,则一边屁滚尿流,一边嘟嘟囔囔,“他姥姥,幸好不是给我送花,谢谢天,谢谢地,谢谢祖宗……”
眼见要出人命,这时,一直在观望的的东方三里,就捋着胡子辫儿,斯斯文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