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羽

来越清晰了。”萧凡说道。

    “唔，还不错，喏，到了。”绕过眼前一棵无比粗壮的树木，萧凡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情景。

    这是一池浅浅的小河，从那山脉之端倾泻而下一条巨大的瀑布，水流飞泻，狠狠的冲溅到河底然后顺流直下，直到目光穷尽之处。

    而在瀑布旁边不远处，搭建了一间普普通通的木质房屋，一道身着白衣身材削瘦的身影正在房屋前盘膝而坐，身影明明无比年轻，甚至只比萧凡大出一些年纪而已，但远远望去，萧凡却似乎能感觉到那道身影的沧桑，跟孤单。

    “果然能跟老狼沟通的还只能是幼狼啊。”老人看着萧凡眼中流露出的些许神情，不由得轻笑道，“好了，走吧，过去看看你的导师。”

    说着伸手抓住萧凡的衣领，一个纵身便是越过了这条不窄的河流。

    “是他吗？”当老人和萧凡走到身影面前时，那身影也是缓缓转身，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面容便是显现了出来。

    这是一个面相上看去堪堪双十年纪的年轻男人，面容英俊，剑眉星目，但眼神里却有着一种化不开的寂寞和孤单，和萧凡的孤单不同，那是一种于世再无牵挂再无依恋的绝望而诞生的孤单，一种……绝不应该出现在活人眼中的孤单……

    “嗯，就是他，怎么样？我觉得挺适合做你的学生，他跟你很像，虽然天赋差了点。”老人的话让萧凡暗自撇了撇嘴，但也只敢在心中抱怨一下。

    “唔，尽管您这是白费力气，但还是辛苦您跑来一趟，老师。”年轻人眼神没有丝毫波澜，犹如死水一般，但还是朝老人恭敬鞠了一躬，而他口中最后的那两个字，则是让萧凡万分诧异。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臭小子过来，我来再给你重新介绍一遍，他，以后就是你的导师，叫做秦羽，是老头子我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徒弟！小羽呐，这孩子叫萧凡，是个挺不错的家伙，还是那句话，仅仅在意志力上有些差罢了。”老人笑道。

    “无所谓，只要是您推荐来的，其余的都无所谓，你是叫做萧凡吗？”年轻人点点头，看向萧凡，问道。

    “嗯，导师好，我叫萧凡。”萧凡收起那副散漫的态度，认真回答。

    “不用叫我导师，我不会当别人的导师，让你来这里，只是老师的要求罢了，我叫秦羽，是老师的弟子，也算是你的学长，叫我秦学长就好。”秦羽一脸的麻木，毫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的修炼从现在就开始，多余的话我不会去多说，去屋内的里屋收拾好你的包裹，然后出来准备开始第一阶段的修炼。”

    “是！”萧凡取下背后的包裹冲向了木屋。

    瀑布外。

    “您不必如此的，我早就放下了。”

    “还放下，放屁吧你，你这样子是放下了吗？啊！”

    “我……”

    “行了行了，我来这里一趟可不是光顾为了你的。”

    “是那个小子吗？”

    “嘿嘿，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老师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有些天赋，但心志却不怎么样，难成气候。”

    “比你怎么样？”

    “……原谅学生直言，他……差我太多。”

    “嘿嘿，心志这东西，谁说的准呢？他的未来，可会比你，要高出太多太多的。”

    “……”

    “不相信？好，那就打个赌吧，就赌他的未来，你认真培养他，我们一起，见证他的未来！”

    “他的天赋尚还勉强，可是单看他那副意志，注定不会有什么未来。”

    “你这个臭小子天赋和意志可都是上上之选，现在呢？”老人转身望着银色的瀑布，倾泻而下的瀑布卷起了气浪，将两人的衣服掀得林林作响。“可别小看他啊，如果仅仅是天赋和意志就能决定未来的话，那人这东西，也就太没价值了吧。”

    “收拾包裹用了太久的时间，不合格。”年轻人站在老人跟前，轻声道。

    “哈哈，小子，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是在故意拖延一些时间让我们聊聊的。”老人拍了拍秦羽的肩头，笑道，“他也是个有故事的小子，跟当年的你一样。”

    “我明白了。”秦羽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暖意，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活人该有的情绪，他点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那这小子就交给你了，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啊。”老人笑道，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没入丛林中消失不见。

    “无论结果如何，我想我都已经输了啊，已经这般年纪还要再麻烦老师你，真的对不起啊……”看着老人身形消失的地方，秦羽嘴角微咧，旋即消散。他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木门，说道，“既然收拾好了便出来吧，你的任务从现在起，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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