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给种光道送了一个,也指挥一个去王三身边:“这都是我兄弟。
光道,是咱大同军的军师般人物!城内的大小事,都是他在管。
至于三子。我就这么个亲弟弟。自小体弱,性格也比较偏激,大家多担待一二。”
“一定,一定!”这群人笑着。
王三只是抬起头,笑看他们说:“二哥说得也不对,我的性格一点都不偏激。”
“你还不偏激?”王二喝了点酒,脑袋有点不够转,摆了摆手,“有些事明明可以松,还得搞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伤人抵罪、不拿群众一针一切,一切缴获归公再分配。
你这难推行啊!”
“哥,难推行也得推行。”王三放下筷子,抹了抹嘴,“漂亮女人你们分了,钱粮你们也分了,但都分了,考虑过剩下的弟兄们怎么办?城外的流民兄弟怎么办?不给他们一口吃的,就让他们自己抢?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想办法保男人,男人活下来家里才不会绝户。
可都保男人了,回头其他官军说,给你一口吃的,你别造反了,他们跟着官军去混了,我们怎么办?
所以,我的想法很简单,也分女人和孩子一点,她们在,这群男人才不会真的跟官军去。
毕竟官军最多给男人一口吃的,不会分给女人多少,甚至还可能宰了投降的流民,拿着他们的人头跟朝廷邀功请赏。
大家都是搏命来的,就为了一个能吃饱,一个不饿死。
不管在外边怎么折腾,现在我们能获得物资始终有限。想要大口吃肉,想要安稳过日子,没有什么比靠自己的双手打出来更好了。
诸位,今日初来乍到,我可以不管你们的军纪。
但从明天开始,我会开始给诸位普及相关的军规纪律。
做不到,可以来我这里领一斗米,然后离开。
如果选择留下来,丑话说前头,军法官这一块我会盯着,所有的规矩我来定。
我这几天凑了五百甲。在场中有些应该是军户出身,应该清楚,全甲的士兵,一个打三个不成问题。
所以,不管你们是选择用拳头说话,还是用军纪说话,我都能应着。
再者,种哥作为镇抚,管理城内大小事务,澄城境内万余百姓,也都亲厚我们大同军。
这个旗号,是我们的元老用鲜血浇灌出来的,不能被污了。
否则,谁污了,那就用谁的血来洗干净!”
种光道僵了一下拿酒碗的手,然后也放下,神情严肃的抬起:“没错,大家伙都是搭伙过日子。不管诸位心理怎么想,澄城县是我种光道自小长大的家乡,我也不想看到我的乡亲们,被祸祸了!
规矩提前立下,总比事到临头扯皮要好。”
王二在主位,没说什么,他发现有些时候他不好立的规矩,让下边去弄反而更好。
这也是王三给他示范的。
好用呢!
“咳咳,好了好了。”王二看气氛差不多,赶紧打圆场,“我们都是穷苦出身,自小就明白过的都是什么破落日子。三子也说过,不能将刀子对准跟咱们一样的泥腿子!
要打,那就打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账老爷!他们有钱有粮,打下来,死伤的兄弟家里多分点,咱们这些头目少分点,将更多的物资分给下边的弟兄,只有这样,他们才肯跟咱们一起卖命。
说句不好听的!多打老爷,他们的粮仓里,全是谷子!得抢他们才有得吃!
到时候,老爷们的婆娘拿下来,优先给兄弟们分了就是!
拿罪人的东西!这叫替天行道!”
“二爷说得对!”
“将军英明!”
众人稍微欢呼了起来,至于听得王三的规矩多少进去?
不得而知,但多少会收敛,至少这几天不会闹起来就成。
“那咱们吃吃喝喝也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安歇前我再说一句,过几天咱们再出城,这一次去韦家庄和南山寺!这两地,粮多、财多,拿下他们,够咱们吃两三个月!”
“喔!!!”
不少人给面子欢呼起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已经有人猴急开始扒歌姬们的衣服,王二只能赶紧结束宴席。
“三子,光道,你俩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