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一查吓半死,皇城卫总部的人多数都是官宦子弟,根本没了之前的密探查案之能,管理松散,毫无章法,看来这位宋明公也开始浑水摸鱼,不务正业了。
虽然赌场之事不牵连宋明公,但这位提举大人根本就不干净,在这天子脚下,哪有干净的官呢?
“老宋啊!你是怎么想的啊,为何沦落至此呐?”于乐看着面前的宋明公问道。
“倦了,厌了,累了,淡了,想死了。求宁王件事,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杀我一人即可,别,别灭门!”宋明公哀求道。
“我尽量吧!你不想多说点?”
“没啥可说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下边的兄弟们都是我指使的,我一人承担。”
“老宋,是银子不够花,还是人杀多了,怕了?”
宋明公盯着于乐,脸上逐渐有了笑容,“宁王,驸马爷,皇城卫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就是干脏活的,也是挨骂最多的,我在这位上干了十五年,真的够了。虽然赌场之案与我无关,但我知道事发后就一定会查我的。我也想逃,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想好了,早晚一死。你说得对,杀的人太多了,也该偿还了。我,死有余辜!”
“那些官宦子弟是怎么回事?”
“他们,哼!等你到这个位子就知道了,人情世故太可怕了。在这朝堂上想独善其身,可能吗?我媳妇婆家有个小弟,想在京城开个米店,你知道费了多少事吗,一个小小的衙役都得罪不了,我媳妇骂我没用,说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还是国之重臣呢!后来我一想,也是啊,我图个什么劲呀,我清廉,我奉公守法,公事公办,得罪了很多人,可是得到的是什么?除了可怜的赏赐外,还有什么?人见人怕,人见人躲,人见人骂,什么狗腿子,什么走狗,什么狗仗人势,反正就是狗。宁王,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知道我的儿子在国子学被欺负成什么样吗?是,会武功不挨打,可有什么用,没有朋友,完全被孤立,不光是学子不待见他,连夫子都不愿理他。后来学也不上了,天天在家里面壁背论语,他二十岁的时候还没娶妻生子呢!”宋明公说着说着痛哭流涕。
“我想,我这辈子是认了,可我的儿女不能就这样被欺负,我活着为什么?我拼命地办差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安生,无忧无虑吗,可是换来的是什么?为什么人家就可以胡作非为,夜夜笙歌,胡吃海塞,有罪不抓,贪钱不管。而我为什么不行。所以我就变了,如今我儿子不仅娶了妻还生了子,我女儿也嫁了好人家。嘿嘿,足矣!”
于乐无话可说,宋明公说的不全错,不全对。人间正道真的太沧桑了!
“母后,宋明公可不可以不死啊!”公主安真真被宋明公临死前的一番话语打动了,觉得他冤。
“驸马,你认为呢?”
“罪不可赦!”
“你,你可真狠!”安真真听了于乐的话后生气了。
“真真,驸马说得对,这样的人不可留,你慢慢会懂的。”太后无奈地说道。
“母后,我,我去皇城卫的事可是定了的,您,您可不要反悔。”公主提醒道。
“一定要听驸马的话,你要是不听就退出。”
“我,我听还不行吗!”说完安真真瞪了于乐一眼就跑了。
“母后啊,公主她,她不行!”
“给她找个事干吧,闲着也是闲着,你要保护好她,她可是你的人。”
“我,是,遵命。”
“你打算怎么治理皇城卫呀?”
“该滚蛋的滚蛋,混日子的,违法的,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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