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机灵,看来也是审时度势之人。哼哼,只要除掉那周文博,在这海路上,不怕他不屈服。”
王猛回到帐中,还未坐得片刻。杨戈就匆匆赶来,禀报道:“校尉大人,张方传来消息。那些所谓的巧匠其实只是略懂罢了,个个身形魁梧,恐怕不怀好意。”
王猛摆摆手道:“暂时不用理会,倒是周校尉那边,杨子你要多注意,切不可让周校尉出了什么岔子。”
杨戈领命,略有迟疑后就要退出帐外。王猛注意到他的神态,招手叫住,笑道:“杨子,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校尉大人,昨日我也听了个大概。既然这位孙郎将不怀好意,肯定是想吞并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杨戈满脸问号,颇有些疑惑。
“哈哈,杨子,你这话就过了。且不说孙郎将还没真个对付我们,单凭都是大隋将士这一条,动手前也要思量一二,否则底下兄弟会怎么想?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更是要占足了道义。只要我们确保大船不失,难道凭我等兄弟,还怕他何来?再说周校尉是副总管公子,孙立要想对他下手,没有个万全之策,绝不会轻易动手。”
杨戈这才恍然,不禁汗颜,对王猛更是高看一等。
接连两日,双方你来我往,颇多亲近。不过两面人马却是互有提防,周文博王猛出来进去,身边都有四个亲兵护卫。而三艘大船也时刻保持了足够的人手,确保万无一失。
但是自从那日与王猛交谈后,孙立再没单独召见王猛,好似前面谈论的事情并不存在一般。王猛也觉有些奇怪,与周文博左文龙商议后也没什么头绪,决定再待两日,若孙立再无动静,就敞开说话,借口执意归国,等离开椒岛后,再做定夺。
这一日午后,王猛正在营帐内与左文龙交谈。王强突然进到帐中,看左文龙在里面,随便说笑两句后,又寻个由头走了出去。左文龙见他来的蹊跷,知道恐怕有事,笑着离开了营帐。
不一会,王强果然再来到帐中,见只有王猛一人。陪着笑脸说了几句话,王猛不耐烦,开口让他有话快说。王强这才讪讪说出一句话:“大哥,昨日田校尉来找过我。”
王猛心头一紧,盯着王强追问道:“都说什么了?怎么今天才来报我?”
王强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分辨:“大哥,昨天田校尉邀请我们几个喝酒,说了一番话。意思是如果我们能留下,孙郎将定不会亏待。当时我也不及多想,今天起来后才回过味来,觉得话中有话,所以来告与大哥得知。”
王猛哦了一声,沉默不语,心中暗想田有亮此举何意。
王强见他不说话,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哥,孙郎将有人有船,为人豪爽大方,我们留下来应该也算不错。”
啪的一声,王强吓了一跳。定睛观看,原来王猛用力拍了一下桌案。他也不知其用意,讷讷道:“大哥...”王猛沉声道:“强子,不用多说。此地绝非我们久留之所。个中详情,你日后就知分晓。回去后多长双眼睛,提防有变!”
王强不敢多话,退了出去。王猛在帐中绕了两圈,掀开帐帘走了出去。迎头正好看到杨戈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人,正是周达手下的焦虎。
杨戈看看左右,低声对王猛道:“校尉大人,方才焦虎前来找我,言说周达有变。”王猛一摆手,让二人跟着回到营帐之中,未及坐定,便询问焦虎发生了何事?
焦虎恭敬答道:“将军,昨夜田校尉找周队正等人喝酒,后来周达回来后,召集他的心腹,密谋了好久。我昨日巡夜,见有些不对,隐匿到帐后听了几句。具体的没太听清,好像是与田校尉约定了什么事情,还涉及到周校尉的名字。小人性命乃将军搭救,无以为报,因故前来禀报将军,望将军早作打算,不要遭了奸人毒手。”
王猛心头巨震,原来孙立这两日打的这般心思,竟将周达买通,要不是焦虎报讯,恐怕还真有什么不测。当下对焦虎颇多赞赏,叮嘱他继续看紧周达,有什么异常尽快回报。
待杨戈送周达离开,王猛带人来到周文博帐中,屏退左右后,直言不讳道:“周兄弟,我刚得到线报,那孙立恐怕就在这两日下手,你要多加提防。”
周文博点点头,对王猛道:“王兄,这两日我已经暗中调派人手,我们的船只补养已经到位,随时可以扬帆启程。不过这孙立如此居心叵测,若是没有什么回报,我们是不是也有些对不住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