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能下,不能上。
精神恐慌下的恐慌,还能找借口,可是理智之下的发现,却如此叫人绝望。
水画空战战兢兢的找了个角落,如惊弓之鸟的一直呆到晚上8点多,还是选择了回到神社。
其实他现在绑着板凳,但是林诺之并没有过多的限制他的行动,水画空完全是可以跑掉的,但是他看了对方一眼,还是没有这样做,起码这个女人武力还可以,而且做事理智有条例,也没有作案动机,跟她呆一块,他还放心一点。
他顺着女子的视线看过去,那是村里的祠堂,在这里的地势和祠堂相差不多,他还能看到勉强一个人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旁边围着一群坐的端正的村民。
他觉得真是太荒唐了,相隔不远的这里发生命案,村祠堂人数众多却不闻不问。
这偌大的村子,真是好像就剩下他们这里的几个人了。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
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们……有的只有恐惧和死亡。
水画空还在沉甸甸的悲叹,却见刚刚一直状似发呆的李昙动了,他直接一把抓住水画空的胳膊,重重的说道:“我们去祠堂!”
掷地有声,都盖过了孟婆婆的哭声和谭丽的祈祷,两人齐齐盯住了林诺之。
孟婆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谭丽也是泪眼婆娑,但水画空却总觉得那眼神锐利的让他有些胆战心惊。
他“啊”了一声,以示不解。
林诺之却不再理会她们,抓着水画空就飞快的朝祠堂跑去。
谭丽浑身颤|抖,尖叫道:“李小姐,你回来,打断村老仪式你就死定了!”
谭丽的声音别有一番凄厉和恐吓,林诺之头也不回的就跑远了。
水画空听着都觉得瘆的慌,但显然林诺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随着不断接近,昨天缠|绕着他的那些念头再次纠|缠而上,甚至每走一步,水画空都觉得自己好像正趟在冰水里,冷彻心扉,这种寒意没有给他带来清醒,反而让他意念模糊,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和幻觉,一个浑身带血的影子从地上爬了过来,那个影子抬头,一双眼白死死的盯住了他,影子抬手,一柄血迹斑斑的斧头飞速的打着旋的朝他的脑袋急射了过来。
水画空惨叫一声。
林诺之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一大圈乱象在脑海里不断飞转,也不知是不是快跑导致的缺氧让他头晕脑胀,眼见着离祠堂越来越近,他反而还不如之前看的清楚,他心中警铃大作,回想起之前一直看到的那一幕,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随着水画空的叫声而来的是他猛然挣扎的力气,林诺之自己也难受,一时不查,被水画空挣脱了开去,他一回头,就见对方跌跌撞撞的朝后面跑去,步伐还快的很。
林诺之气急,但见水画空好像也反应过来,找了个草垛藏在后面,不动了,他的声音传来:“我不去!我不去!李小姐我在这里等你!”
林诺之进退两难,想了想说道:“你别在哪里,你站在田地开阔的地方,发现不对的地方就大声叫喊,我马上出来。”
小孩的死让林诺之对水画空的怀疑消去了不少,但没有彻底打消,因为命案不一定就是同一个人做的,但他也不希望查看祠堂一回来,水画空也死了。
看着水画空还算听劝,从草垛上出来了,林诺之深吸一口气,继续靠近祠堂。
很快,他就知道了为什么谭丽不允许他前往祠堂,知道了为什么没有种粮没有种菜也能养活上百个人,也知道了为什么不过距离上百米,却一点人气和人声都感觉不到,更明白了为什么村落里的房屋都如此破旧,看起来无人打理久无人住……
这是一场悚然的骗局,一个弥天大谎……
来自谭丽。
随着接近,林诺之脸上的汗水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寒毛倒竖及怎么都消不去的鸡皮疙瘩。寂静无声的祠堂,“咔哒咔哒”的细细的声音都在他的耳旁无限放大,就像来自地狱的敲门声……
林诺之甩了甩头,小心翼翼的走进,远远看着在手舞足蹈的中间老者依然在手舞足蹈,正襟危坐的村民依然众星拱月的围在他身旁,走廊上蹲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屋子里肃穆的憧憧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