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格地说,“此时此刻”酒吧除了刘仲强和狄聪还有一个合伙人,她叫洪飘,一个年过三十风姿绰约的欢场老手,酒吧三陪小姐的妈咪,俗称“鸡头”。
大型酒吧一般少不了小姐,“此时此刻”也未能免俗,小姐在陪客人的同时也充当酒水促销员,鼓动客人消费昂贵名酒获取提成,酒吧也能从她们的台费中得到一定收益,由她们所带动的消费占到业务收入近一半。
刘仲强挖人的眼光还是很独到,酒吧的兴旺洪飘绝对功不可没,她久历江湖经验丰富,迎来送往满面风,很擅长处理客人与小姐间的纠纷,于打情骂俏间不知不觉就能从客人口袋刮成他们的血汗钱。狄聪虽然是酒吧正牌的经理,但大多业务都是洪飘经手,她办事狄聪也非常放心,她几乎从不出错,所以不管事无大小,狄聪都会听听她的意见,自己不在时,事务也交由她全权打理。
刚才给狄聪打电话的就是她,她对狄聪这个合伙人的印象非常好,狄聪从前就是个大方人,对于她这种能干活的人,自然更不会亏待,言语上对她也是礼敬有加,她比狄聪大六岁,故以“洪姐”相称,洪飘也以姐弟之礼相待。
狄聪知道轮到她打电话催自己回酒吧,肯定出了不小的事,果然,洪飘告诉他:“刀疤强来了。”
刀疤强原名霍强,是本城的一个流氓头子,在公安局的案底比他个子还高,监狱里几进几出的老油条,打架寻衅滋事卖粉收保护费,与黑社会产业沾点边的事几乎都干过,手下一大帮地痞无赖,名符其实的地头蛇。
他到酒吧来,当然来者不善,当晚他带了几个小弟来酒吧,点了最名贵的红酒,强迫一个不出钟的小姐陪睡,小姐不从他就动手打人,并借口酒水弄脏他的衣服开口向洪飘勒索五万,否则就要叫人砸场子。
“这摆明来收保护费的。”狄聪匆匆赶到后,洪飘对他说:“这人是个无赖,如果不从今天他真的会砸酒吧,从了他,以后麻烦会没完没了,他会动不动来要钱。”
狄聪对这种事也没经验,问:“报jǐng可以吗?”
“他进派出所比我们进饭馆还勤呢,就算把他弄进去了,他会唆使那些小弟一天到晚来搞事,jǐng察也帮不上什么忙。”
狄聪点点头,“没事,我来处理。”他随洪飘进了包厢,见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屋里一片狼籍,zhōng yāng坐着一个脸有刀疤的人,正是刀疤强,他旁边角落畏缩着一个小姐,衣裳已经被扯碎了,捂着胸口在那哭,脸上还有巴掌印。
“强哥是吗?”狄聪在他对面坐下:“我是这的老板,强哥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
“狄老板是吗?听说过。”刀疤强冷冷一笑:“居然敢开这种场子,以为是什么江湖大佬,原来是个小帅哥啊。”
狄聪倒了一杯酒:“强哥,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咱们开门做生意的,难免有照料不到的地方,强哥是个人物,自然有胸襟的人,别同咱们做小生意的计较。来,我敬你一杯。”
刀疤强甩都不甩他,“少同我掉书包,什么狗屁胸襟老子听不懂,说几句大白话吧,你的小姐弄脏我的衣服还抓破我的脸,你看怎么办吧?”
“强哥,这位小姐不出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至于你受的伤……”狄聪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其实连血都没出,只有道红印子,但他左颊有条刀疤倒是显眼得很,想必刀疤强就这么来的。“看起来也没什么事,这样吧,今天消费算我的,强哥大人有大量,就这么算了吧。”
“你说没事就没事?”刀疤强掏出一把西瓜刀往桌上一拍,“少同我废话,我告诉你,今天要么赔钱,要么你以后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狄聪看看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心里不禁想起了闵柔,她受伤不就是这种地痞流氓干的吗?一时心头火起,但默不作声。
“不说话就行了吗?”刀疤强一把抓过那小姐,她尖叫一声倒在他怀中:“他妈装什么纯?出来做不就要给人上的?看不起老子?信不信老子毁你的容?”
狄聪酒杯捏紧,低声道:“强哥,凡事讲点道理,你打了我的人,还砸了这么多酒,怎么说也是你不对,我现在低声下气,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也不要逼人太甚。”
“哟嗬!有气魄啊!”刀疤强把小姐一推逼到他面前:“看不出是条好汉啊,敢同我这么说话?同你讲道理,你哪根葱?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吧?我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就是来讹你!我干这个我还同你讲什么他妈道理?你搞笑呢?你老老实实把钱交了,我保你以后平安无事,再有什么人来闹事,我会罩着你,但要是不听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强哥。”洪飘连忙陪着笑脸上来,“有话好说嘛。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给点面子,咱们老板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再你安排一个小姐,包你满意……”
“滚开!”刀疤强把她一掀:“少同老子来这一套,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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