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有得到段初的回应,刘瞎子心道不妙。
他听段初的脚步还在,又小声说:“兄弟,假如你不做,就别和她滚床,不然她吸走你的童子阳气,很快就能恢复全部魔力。”
段初一听,气得差点砍了刘瞎子。
“我和她谨守底线,清清白白,都不是那样人!”
听段初语气很不耐烦,刘瞎子悲声狂吼:“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转告黑脸丫头,只要我老婆孩子有事,我做鬼都不放过她!”
刘瞎子的悲怆,感染了段初。
他拍了拍刘瞎子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请你放心,我会保你家人平安。”
“那瞎子就放心了,谢谢兄弟!”刘瞎子说完,两眼浊泪纵横。
牛巡检和段初,一路把刘瞎子押到大牢。
铁司狱找刘瞎子算过命,一看就认识,问:“他犯什么事了?”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是文大人亲自带队抓的,听文大人说,这瞎子是骊炊谋反的同党。”
牛巡检是粗人,猜不透里面的道道,听到什么说什么。
铁司狱本来还打算关照刘瞎子,听牛巡检这么一说,哪里还敢!
上次文朝天亲自带队抓的谢羽文,越狱跑了,害得他差点被撸了官帽,这次他不敢再大意,吩咐牢头,给刘瞎子上全套的戒具。
叮叮当当一阵响,什么脚镣手铐腰链,全部砸到了刘瞎子身上。
这还不算,铁司狱又特意交代,把刘瞎子关在地牢里。
刘瞎子刚走进牢房,不少囚犯认识他,纷纷扒着牢门跟他打趣。
“这不是刘大师吗?你怎么也进来了?犯了什么事?”
“老子要是说,因为吹牛被抓的,你们这帮狗东西,信不信?”
一帮囚犯齐声喊:“不信,你肯定是犯了花案!”
“去你码的花案,老子能犯那个!”刘瞎子说到这里,想想老婆孩子,不由得悲从心来,忍不住扯着嗓门大声喊:“冤枉啊!”
“冤枉啊!”所有囚犯一起喊。
牢头踢了刘瞎子一脚:“少装蒜,进来的,哪个不说自己是冤枉!”
当刘瞎子被关进冰冷潮湿的地牢,牢头走了他才发现,身边一个囚犯没有,自己是被重点对待了!
“文朝天不是昏官,他清楚瞎子不是骊炊同党,只因为吹牛怎么能把瞎子关进地牢,不对,肯定是那鬼丫头,把瞎子给卖了!”
刘瞎子想到这里,大喊:“我有惊天大案,要检举!”
他这么一喊,上面的囚犯也跟着喊:“我也有惊天大案,要检举!”
这样一来,结果就是刘瞎子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
回去醒醒酒,又到了晚饭时间,牛巡检非说没喝好,拉着段初又喝一场,巡检官兵挨个来敬酒,段初喝得兴起,又是酩酊大醉。
夜深之后,酒局方散。
段初手里提着一大块牛肉,腰里别着鬼头刀,醉醺醺往家走去。
经过姜屠户家对面的那颗杨树时,段初有了尿意,就面对墙根背对杨树,打着酒嗝解开了裤腰带。
杨树下面,还留着不少,猪狗羊的残血肉渣。
杨树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种下。
很多老根,如虬龙般凸出地面之上。
段初撒尿时为了方便,把那块牛肉,也挂在了腰带上。
树瘤翻开树洞露出,那两根曾经掐住野猫脖子的树枝,又如兽爪一般迅速伸出,对段初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