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子就这样走了,或许是他是第一个从这座城堡中离开的人。
擒天变了、刀宗也就变了,这里不再是以前那个死亡之地,反而更像是爱情的归宿之地。
大雪、寒风、白眉老者,他缓缓的行驶在雪地上不时的向身后望去,那座城堡已经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一连串脚印出现在雪地上又很快的消失。
海灵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朝昆仑刀宗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这盘棋我们都输在一个情字上面,可最终我相信它依然占不了丝毫的便宜,世间至毒、情最害人!”
说罢,海灵子转过身去向着茫茫大雪之中走去再也没有回头,佝偻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大雪之中,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来过这样一个地方。
棋圣走廊之中,留下海灵子临走时那番看似真诚的话语和神秘的微笑,让这里的人去揣摩。
百花农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盘棋,他皱紧眉头若有所思,但从他纠结的眼神之中不难看出他思考的东西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飞云佛杀也在思考方才海灵子的那番话,过了很久飞云佛杀才开口问道:“前辈,情毒是否真有解药?”
百花农严肃的说道:“世间即便有此毒便一定有解,可老夫却未能解开此毒,情之毒只有两种人可解。”
飞云佛杀问道:“哪两种人?”
百花农站起身来说道:“一种是至情至性之人、还有一种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师弟能炼制情毒,以其无情无义之性定能找到情毒的破解之法。”
飞云佛杀说道:“既然前辈都这样说,那么擒天手中定有解药。”
百花农轻轻的叹息道:“这也是老夫最担心的,师弟行事乖僻、为人阴险,所以他最后那番话有真也有假,只是我不敢确定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飞云佛杀说道:“前辈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这可能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百花农说道:“最好的机会若是用不好,便会成为最大的陷阱。”
飞云佛杀情绪越来越激动,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失,只剩下最后两日了,他又怎甘心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就这样死去?
飞云佛杀转过身说道:“我等不下去了。”
说罢,便大步向着大殿之中走去。
百花农和蓝林皆上前阻拦,百花农说道:“少侠切莫冲动,擒天武功极高你只身前去恐怕胸多吉少,那样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再等等他们二人一定会醒过来的。”
说罢,百花农朝着温云峰和段云鸿那边望去,两人依旧然目光呆滞的盯着石桌没有一点反应。
飞云佛杀也是左右为难,最终在蓝林和百花农极力劝阻之下才勉强留下,三人静静的望着温云峰和段云鸿,只可惜他们二人对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时间仍在一点点的流失,夜幕再一次降临昆仑绝顶,夕阳最后一丝余晖落在老者深邃的眼眸之中,他深深的叹息、无奈的摇头。
突然背后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咯吱声,老者也应声回头望去,借着落日最后一丝余晖,老者看到了孙女那张惨白无力的脸。
老者说道:“孙女你不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
梅恋慢慢走上前来,余晖落在她的脸上,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然而情毒之伤已经让她举步维艰,虚弱的气息、惨白的脸庞都预示着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梅恋弱弱的问道:“爷爷,你不是说飞云佛杀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吗?我都等了两天了为什么她还不回来?”
老者走上前来安慰道:“乖孙女飞云一定会回来的,你养好身子耐心等着吧。”
梅恋已经不再相信老者的话语,惨白的脸庞透露着淡淡的忧伤,眼眶早已经被思念的泪水占据。
梅恋轻声说道:“飞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要了吗?你不说答应我要陪着我过完生命最后一段时光,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梅恋撕心裂肺的朝着夜空大喊着、质问着,可是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老者站在梅恋身后,听着孙女思恋至极的呐喊也是心如刀割,可相比短暂的思念之痛,他更希望飞云佛杀能够尽快找回解药,所以他似乎并不准备告诉梅恋实情。
此时此刻的梅恋除了思念、还有万分的伤心,前面就是断崖,她默数这飞云佛杀的名字,慢慢的朝着断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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