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秋日的清晨清风微凉。
柳林木屋、柳絮乱飞,叶随着风、风连接着天边,叶落知人惆却解开不铺天盖地而来的忧伤。
尸体还在、鲜血还在淌,没见过死人你永远不知道人究竟有多少血?没见死人你也永远不知道生命有多脆弱?
“咯吱”一声木屋的门开了,朝阳的光辉洒落在女子的脸上,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江湖的需要?如此美丽也就罢了,为何还有卷入江湖染上红尘?
女子望着地上的尸体,她本该面无表情、她本该兴奋欢喜,因为她是杀手,所以望着死人她应该是高兴的。
然而女子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哀怨、一丝悔恨,望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美丽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爱意。
杀手动了情,无疑是这世上最对、也最错的一件事!
女子喃喃自语道:“为何你现在才出现?为何你能够容忍我的残忍?上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捉弄还是爱情?”
女子的眼泪从眼眶之中划落,这世界上最难得的便是杀手的眼泪,当然这样的泪也是最脆弱的。
柳林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女子知道有人来了,不用看她便知道是段云鸿,因为这个象征着死亡的天堂也只有段云鸿才会留恋。
女子快步走进木屋之中,“砰”的一声将屋门观赏。
段云鸿来到木屋门口,望着地上的尸体和残刀断剑,除了摇头和叹息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告慰这些魂魄,他更不可能为了这些人去杀了这个女人,因为爱情可以摧毁人类的一切防线。
段云鸿敲了敲门喊道:“姑娘、姑娘、姑娘,你在吗?”
喊了几声里面都没有回应,段云鸿继续喊道:“我知道冒昧打扰实属不该,我就想过来陪陪你,这里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担心有人会找你麻烦!”
过了很久,女子才冷冷的说道:“我不用你赔,你走吧!”
女子还是没有开门,段云鸿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继续说道:“姑娘我没有恶意,你能开门让我见你一面吗?”
段云鸿不是一个话多和纠缠的人,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经变了,从他见到夜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变了,他的刀不再是正义的刀而是一把有情的刀!
女子还是冷冷的说道:“你还是走吧!我是杀手、你是大侠,我们见面就必须分出你死我活!”
段云鸿惊讶的说道:“什么你是杀手?”
女子当然也听出段云鸿话语之中的惊讶,冷笑着说道:“我是杀手怎么了?如果你想杀我,你现在就可以破门而入。”
段云鸿解释道:“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姑娘别误会!”
女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像你这样的登徒浪子我见的多了,你还是走吧!你我只不过天涯一角的路人又何必苦苦纠缠?”
听到这样的话段云鸿也心灰意冷,他怀着漫漫的心来到这里,他本以为这就是他等待已久爱情,然而无情的戏子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段云鸿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原来在姑娘心中,在下只不过是一个登徒浪子!打扰了,我这边离去。”
女子的眼眶也噙满了泪水,这份情对她来说又何尝不重要?然而作为一个杀手她必须选择断情绝爱,至少也要兑现了最后一个承诺后她才能金盆洗手。
听着段云鸿蹒跚的脚步越来越远,女子才缓缓的打开屋门,朝阳打在她泪水纵横的脸上,憔悴、伤心也是一种美,能得到这种美的人并不多,然而天意弄人谁叫他们一个是刀客、一个杀手。
女子哽咽的说道:“每一个杀手最担心的是看不到明天的黎明,然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男人你一定要幸福就算以后的世界里没有我,我相信你也会永远记得我曾来过你的生命!”
说罢女子便不再言语,擦干眼泪冷冷的望着朝阳,她仍然是那朵最艳、最毒的花,只是名花有主的她或许再也无法伤人。
柳林的街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安静,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叫卖的戏子们也比平时收敛了很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柳林镇一反常态。
段云鸿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没有人理会他,当然此时此刻他也无心理会别人,女子方才那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印在段云鸿的心底,成为永远的结。
似乎总有一双隐形的眼睛跟着段云鸿,但这双眼睛从来没有出现过,因为他只在最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前面有一处酒家,看上去排场并不大,只不过是在街角拉起一张麻布、摆上了几丈桌凳、旁边放着几坛清酒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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