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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南方无敌。
这座庭院的墙角,却是拜访了两块高达两米的石块,其中一块,成方形高耸,有宽厚状,黑色,很亮。上面的字更靓。
何日北上
寥寥四个纵向大字,却充满了一种犹如一个天才隐隐脱胎而出的气象,字迹外围的石字线条明显平淡,内里却是气势撩人,仿佛在每个字里,藏了一团团惊人的气势,
右下角,却写了另人笑的一行题款。
‘曹正雷题于二十二龄。’
中年男子心中仿佛酝酿了一团什么内容,突然一枪而动,伴随半生的‘炉火’枪头,猛的绷弹而出,枪头最锐处,滑过了新的一块石碑上,黑色石料的平面,顿时细石飞崩,一道充满古朴,线条不均匀的横画,出现在了上面。
中年男子转身,一手持枪,枪杆横出,枪头侧面的青色枪头横面滑过石料,顿时一道光滑的竖道出现在了上面,内里中锋处那种气势,震撼人心。远远超过旁边的那四个‘何日北上’的气势。
曹正雷眯着眼睛,以神运‘笔’,枪枪点出,滑出,枪势越来越大,到最后一枪所过之处皆起风雷,滚滚声音,无形劲道扩散。
石料细石飞崩。
一道道线条组成了字迹,隐隐有草书的痕迹。
刷!
枪势下沉。
枪尖竟然深入石料里边,下滑,一道飘逸的‘枪痕’就出现在了最后一个字迹的下面,恰到好处的收枪。
这一刻,不长不短的一个小时过去了。
“剩下慢慢细刻了。”曹正雷轻轻道。望着如今的一行行字迹,他看到的却不是字迹仰或者石碑,而是看到了字迹的精神,感悟,对大自然的感受,自己内在的功夫,都在这个碑上。
这个时候,半掩的大门走进来一个人,确是一个中年男子,衣服是武衣却给人一种文艺的感受。
“这……”中年男子本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看到地上的白色石屑之后,瞬息看到了曹正雷面前的石刻,那一行行字的同时他突然后退。三步才回过神来,震撼的摇摇头,这,这,这,,,,自己竟然被碑上的气势给镇的退后三步,瞬间失神。夺人心魄。
这一刻,他隐隐感觉,眼前的华夏第一枪的男人,隐隐更高了。外界的枪仙之名,他眼里的岁月伙伴,俩人从青年时代,从泉州广场上切磋枪术交流认识,被此人折服,更为他广开门面,推导他教导当地一位名流的子女练习枪术,都被此人拒绝。那时候,枪仙可不是枪仙噢!
二十年后,这人已经名闻天下,理所当然也该有所得。
自己的枪术在当年转行之后就成了爱好,渐渐半隐半退了,如今正是枪术倒退,石雕界却是风生水起,被人尊敬,而眼前的老友,却是半生枪术,境界之高,令他罕见。当年,可是一枪使得枪头笼罩处的海水都逼退了啊。
年年打浪。
这人的功夫,恐怕自己是最清楚的人之一。
曹正雷!
武夫!
顶级武夫!
不过俩人作为好友,此人也是日后才知道枪仙曹正雷,竟然来自名门之家,却要自己讨钱。当年他初来泉州,结识自己之后,俩人交流枪术,切磋武艺。后来他改行之后,这位年轻人也陪他一起在自家石雕厂学习了五年石雕手艺,从石料的挑选,石胚的打磨,雕刻,经历了整整五载岁月。
世人都以为枪仙,财富均匀,苦心练枪,一心枪术。却不曾熟悉,这位枪仙走到如今,没有依靠家族的力量,乃是从一个硬币开始赚起,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不是泉州老友,谁知道当年的故事?
南下,真那么好南下啊。
继承了鹰爪功,暗器,可你怎么吃饭?
那个十九岁的少年,离开山东南下,傲气傲骨,在泉州却不得已讨过生活,那段岁月,是枪仙曹正雷最平凡人的生涯,即便那样,他也是半工半练武,竟然天赋惊人,把暗器手法,鹰爪功融合在了枪术里,独树一帜,脱胎一门自成一门。
二十五岁一战成名,陈当心的盛名成就了籍籍无名的年轻人,那个时候,那位年轻人,才渐渐进入了专心枪术的条件中。
可以说,陈当心成就了曹正雷。
而曹正雷也成就了陈当心的名誉。
半生而过啊。
谁也不曾想过,十九岁离家到二十五岁这六年时间,曹正雷经历了怎样的社会底层。
别人不知道,他陈遂心不知道?
曹正雷正是在自家的石雕厂,从学徒干起,度过了那六年时间,才有口饭吃,也学了一门手艺,可以讨个生活。
曹正雷一战成名之后,才离开了石雕厂。而他自己当时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早已放弃了少年时代的枪术,娶妻生子,开始继承父亲的行当,专研石雕,渐渐入微入妙,十几年的时光,成就了他陈遂心在石雕界的名望,艺术大师。刻一块二十厘米的石头,价值20万。那些几米的大型石雕,都是以几百万来衡量。这是代表了他的艺术成就。
但曹正雷却不同,即使一战成名,也没有依靠家族,依然是白手起家,离职之后,从事石雕上的自雕自卖。后来世人知道是那武林世家的子弟之后,才知道曹正雷,原来是武林富翁之子。而曹正雷依然是独身一人,偶尔刻石,早晚出海打浪。
依靠刻石生意,买下了泉州郊外当年并不昂贵的院子,有了自己的天地。
而陈遂心却非常自豪,因为曹正雷当年,都是把石雕作品寄给自己,让自己帮助出售。
后来随着曹正雷的声名鹊起,曹正雷石雕作品的价格,更是一涨再涨。到如今,更是一个恐怖的价格。
“石雕之中,可以磨练枪术。”这是曹正雷当年在石雕厂练枪的感悟。
石者,磨也,枪者,锐也。如啄如磨,如切如搓。
“老曹,有件事情我受了委托。可以跟你说一下。你看着办。”陈遂心道。
“嗯,什么事?”曹正雷平淡道。
“有个北美的客户,想要买你的一方刻石,价格你出。”陈遂心道。
曹正雷哦了声,没了下话。
陈遂心当然知道,如今的曹正雷,可非当年,依靠石雕的收入,家产丰厚,不然何来自创一炉之说?
“我没有答应他,先来问过你。”陈遂心哈哈大笑:“我倒是可以一口回绝他们。”
“不必。”曹正雷摆摆手,道:“生意要做。只是………谁买呢?”他听到了北美,就有种敏锐的感觉!
“听说是…………”陈遂心道:“北美洪门里边的一位大人物。”
曹正雷心里有了数,道:“三亿,这块碑拿走。”说完,转身。连刚刻的碑字的修边都不修了。
“是否卖便宜了?“陈遂心以敏锐的石雕老手的眼光,说道。
“不在乎钱了。”曹正雷淡淡道。
“既然如此,行,我跟他们说。老规矩!”陈遂心道。
“老曹,你是不是感觉到什么?”陈遂心又道。
“没有。”曹正雷道:“近来越来越感觉天道之近,话不像往日那么多而已。”
“你。”陈遂心开心道:“好!太好了。我们期盼的就是。”他没说完,其实却说出了很多武林人士的心声,何日北上,与陈当心切磋啊?
曹正雷不说话,闭着眼睛。
上证天道。
从没有近来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