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丫头领命去了,不多会儿回来禀报。
“将军今日在军中商议军务,晚饭便在军中吃,今夜要晚归,已经安排了大门上的人值夜留门了。”
林春乔点头,挥手让她退下。
“正要打瞌睡,就有人自动送了枕头来。”她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苏雪华从床上坐起,道:“娘,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
林春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便对苏雪华道:“今日你爹不在府里,正是一个好机会。咱们正好借着你这次的病,好好敲打一下府里这些人,叫她们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林春乔永远都掌握着话语权,而你苏雪华,就算不是大小姐,也永远是这府里最尊贵的人。”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桌上的药碗端起来,递给了苏雪华,道:“喝吧,喝完了好好休息,等过上大半个时辰,咱们就该行动了。”
苏雪华眨巴着眼睛,捏着鼻子喝掉了碗里的药汤,接过母亲递来的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冲淡苦味。
望着母亲嘴角那一丝隐约的冷笑,她莫名地便开始兴奋起来。
…………
扶摇用过了晚饭,在松雪斋离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吩咐阿棋阿韵,摊纸研磨,照着云子岚送的字帖,开始临摹练字。
她在大盛也生活了十六年了,从前在宋家村的时候,没什么条件练字,况且前世也不怎么写毛笔字的。如今到了桐城,又刚接触过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女,虽然有些人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如云子岚、云子规、贾傅君之流,却是真才实学,身上的确是有大家族的气质。
她便也想着该提高一下自身的素养,尤其跟苏青宁一路回来,讨论了许多诗词歌赋,固然她都是硬着头皮抄袭他人著作,但能跟姐妹聊得投机,还是十分高兴的。
苏青宁的爱好,除了养花,便是丹青。
扶摇不爱绘画,但想着练字倒是不错,若能写的一手好字,就是不拿出去炫耀,自娱自乐也是骄傲的。
恰好云子岚又送了这文房四宝来,就从今日开始练起吧。
她先是写了一首小诗,看了看自己的字,对比一下字帖,虽然天壤之别,好在前世学生时代,也上过什么书法兴趣班,最基础的东西还是有的。便耐着性子,照着那字帖,一字一字临摹起来。
阿棋和阿韵,就隔着宽大的书案站在她对面,一人一头占据着书案两端,弯着上身,将两个肘子支在书案上,用两手托着脸。
两人一般的容貌,一般的动作,又是一样眼睛乌溜溜地看着扶摇练字,倒像是开在书案上的两朵向日葵。
扶摇抬头看了一眼,便扑哧笑了出来。
原来连小白狗牛牛也学着阿棋和阿韵的样子,蹲坐在书案对面的地上,仰着小脑袋乌溜溜地看她练字,毛茸茸的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她刚写完一遍,让阿棋拿到一边去晾着,等墨迹干透。
这时,就听见院门那里一阵骚乱,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也没行礼,冲着扶摇就大喊道。
“大小姐,快去看看吧,三小姐要被二小姐打死了!”
正文 40、耳光响亮
柔软的笔尖在纸上一顿,白纸黑字之间,便留下好大一团墨渍。
扶摇看着那丫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小丫头咽了一下口水道:“二夫人带着二小姐到了听涛阁,说是三小姐谋害二小姐,要把三小姐捆了家法处置,四夫人护着三小姐不让她们动手,二小姐就拿了鞭子出来打三小姐。大夫人刚刚得了消息已经赶去了,她派了人叫大小姐也马上去!”
阿棋和阿韵都倒吸一口冷气。
难为这小丫头,一二三四地将这些辈分说的一清二楚,还一口气不带喘儿的。
扶摇听得头昏脑胀,但苏雪华拿了鞭子打苏青宁,这一点她倒是听见了,立刻字也顾不得练了,把笔一扔,越过了书案,抓了那小丫头就往外走。
阿棋和阿韵面面相觑,立刻跟了上去,而小白狗牛牛比她们更快,在扶摇出门的时候,就忽一下窜了出去。
一路赶,扶摇便一路地从小丫头嘴里将事情给问了清楚。
因着今晚苏北岳留在军营吃饭,并不回府,府中各院都是单独用膳,并不在一处。
听涛阁丁芷兰和苏青宁用过饭不久,林春乔和苏雪华就带着一大拨下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丁芷兰怀孕之后便十分地嗜睡,尤其饭后,当时她照例正在小憩,所以在内室之中,初时并不知道林春乔等人来了。
苏青宁却是正在院子里,白天苏雪华毁了她三盆花,又抢走一盆茉莉,她心疼得不得了,此时却是将一盆最心爱的昙花给搬了出来,等着它晚间开花,准备将昙花一现的美景记下来,回头作画。
林春乔和苏雪华进了听涛阁,一见苏青宁便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故意算计苏雪华,在茉莉花上做了手脚,害的苏雪华起了红疹。
当时苏雪华脸上身上的红疹尚未消退,竟是证据凿凿。
苏青宁极力辩解,林春乔和苏雪华本就故意闹事,自然不会听她的。
尤其苏雪华以受害者的面目,表现的极为愤怒,看见苏青宁又搬了一盆花出来,抽出随身携带的鞭子,便要将那昙花打掉。
苏青宁爱花如命,白天已被毁掉四盆花,如今自然是不肯再被毁掉这盆珍贵的昙花,但有林春乔在,听涛阁其他下人都无法阻止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