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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不可一日无君。
先帝驾崩的第二天,便有朝中重臣结伴奏请新帝尽快登基,以整朝政,以安民心。慕弘武照例是要以悲痛之情推辞的,但大臣们极力奏请,如此来往三次,慕弘武终于答应。新帝登基仪式就安排在先帝头七后的第三天。
所以,慕容又要参与先帝丧事的办理,又要参与新帝登基仪式的筹备,忙得团团转,每日里只有两个时辰可以睡觉歇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这日,扶摇也进了宫,因慕弘武和青宁今日要给先帝守灵,她和慕容两人陪同。
天色一擦黑,灵堂之中人便少了许多,祭奠的也要等到明天。布幔幢幢,黑影摇曳,内侍宫人都隐在角落之中,只用眼睛打量的话,灵堂里就只剩下慕弘武、慕容、扶摇、青宁四人。
四人都是一样的黑白两色的苏府,慕弘武和慕容头上都只用一根黑色的带子扎住头发,扶摇和青宁的发髻上也一色首饰皆无,只有两朵白色绢花。
每人一个蒲团,围着一个烧纸钱的火盆跪坐着。
慕容将一张纸钱放入盆中,看着它烧成灰烬,然后站了起来,对扶摇道:“走吧。”
他的声音在宽大的灵堂之中显得有点空荡荡。
扶摇抬起头,见他的脸处在灯光的阴影中,看不清神色,只有一双眸子,异常的明亮。
“去哪儿?”她问。
“去见一个人。”
他伸手拉起扶摇。
扶摇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慕弘武。
慕弘武抬起头,道:“去吧,那人在等你们送他最后一程。”
扶摇不明所以,被慕容拉着出了灵堂。
外面已经有一乘轿子在等候,除了四个轿夫之外,便只有项老虎一个人。
慕容和扶摇一上了轿子,不等吩咐,轿夫抬起来便走。
所有人都穿着软底鞋子,走在路上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
轿子里,慕容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扶摇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也不敢问。
不多会儿,轿子停了,两人出来,扶摇快速打量四周,是皇宫的一道小门附近,有一辆马车在等候。
两人又坐上了马车,项老虎驾车,出了皇宫。
今天夜色浓重,不仅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都不见,因先帝办丧中,京城里不许娱乐,所以人们也都早早地关了家门歇息,除了大街上每隔几丈挂着的气死风灯,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光源了。
马车上也挂着一盏气死风灯,车子驾驶过程中,灯笼摇摇晃晃,光线也跟着摇摇晃晃。
车里的气氛依旧沉闷,慕容没有开口,扶摇也没有发问。
车轮压过石板的声音是辚辚的,外面的世界静悄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在安静的夜色中传的很远很远。
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扶摇心头有点沉重,将手放到胸口上,轻轻捶着,想让呼吸顺畅一点。
慕容伸过手来,捏住了她的手,他手心的温度,带着安定的力量,让她微微放松下来。
车子终于停了。
跟着慕容下车的扶摇,只看出这是某个大宅子的后门,却看不出具体是哪里。
“这是大理寺。”
慕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大理寺?扶摇微微惊诧。
那门却突然打开了,轻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开门的人隐在门后面,只露出半个侧脸,垂着眼皮,没有看他们一眼。
慕容带着扶摇和项老虎进去,那人便自动将门又关上。
大理寺里面静悄悄的。
项老虎在前面带路,他仿佛对这个地方早已经熟悉似的,每一个转弯都很果断,带着他们一直走到深处。
眼前是一道高大的墙,灰扑扑,两扇沉重的乌漆大门,门外站着一个大理寺的官员,还有两名卫士。
因先帝丧中,官员的官帽上缠着白布,腰带也是白色的布带。
“武王殿下。”
他看见慕容来人,恭顺地低头行礼。
慕容点点头,道:“都安排好了?”
“都已安排好了。”那官员说着,示意身后的卫士上前。
卫士手中拎着一个食盒,他拉开盖子给慕容看,里面分为上下三层,第一层是两个素菜,第二层是两个荤菜,第三层是一壶酒,还有两个酒杯,两双筷子。
慕容看完,让项老虎接过了食盒。
官员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容便进了门,扶摇和项老虎自然跟着。
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影壁,上面画着一只类似猛虎的凶兽,栩栩如生,两只眼睛锐利无比,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中所有的阴暗与肮脏。扶摇就知道,这必定就是狴犴了。
原来这里就是大理寺的监狱。
大理寺中关押的犯人,多半都曾是朝中的重臣,或者是十分罪大恶极的全国要犯,基本上每一个犯人都有独立的牢房,每间牢房也不像电视上那样用木头的栅栏拦着,而是都用墙体密封,只有一个高高的窗户,还有门上会有一个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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