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住了长安的腰带,长安唯恐裤子被他当众扯下来,忙停下了脚步,便这么着被华沂彻底给逮住了,华沂箍住他的腰,麻袋一样地将他甩上了肩膀,就这么着,把长安给扛进了城里,走得那叫一个大摇大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布冬砸吧着嘴感慨道:“哎哟,哎哟。”
索莱木插嘴道:“哎呦什么,老东西,你可别把鞋底给磨掉了。”
布冬拿白眼翻他:“磨掉了自有我的婆娘给我重新做,怎么的,眼馋了?”
索莱木笑而不语。
布冬为老不尊地在索莱木的下三路溜了一眼,“嘿嘿”笑道:“我瞧你二叔他们再不走,首领都快给憋出大燎泡来了,怎么你就这样清心寡欲?缺件?”
索莱木淡淡地说道:“岂敢,比不得你缺德。”
布冬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啊,也不小,该成家了,我有个小姑娘,明年就算成年了,文静得很,只是不大愿意出门,你想瞧瞧她么?”
索莱木低下头,叫人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过了片刻,他说道:“我不过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亚兽,如今占着个长老的虚名,实际狗屁能耐没有,又算个什么东西?小姑娘都喜欢大英雄,你别仗着是别人老子就乱点鸳鸯,当心她记恨你一辈子。”
布冬闻言,听得出对方话音里的拒绝,也不再多说,只是低下头,专心致志地一下一下地破坏他自己的鞋底,口中不客气地说道:“也是,你这么个笨蛋,将来我外孙要是像了你,我得愁得少活好多年,还是算了吧。”
远远的,鲛人又开始用他如泣如诉的假哭拼凑出独树一帜的歌声,孩子们追跑叫骂的声音隐约夹杂其中,城墙上一排敌人的头颅已经变得僵硬,展示了数天之后,终于被摘下,那最后的几分煞气也被冲散了。
索莱木轻轻一笑,没有反驳布冬,心里因平静而生出快乐,又因快乐而生出忧虑。
若是岁月可以停在此时,他心里想道,若是人心坚实长久,都如城墙上的石头一样,几十年如一日……那该有多么好啊。
可是酷暑到了极热,哪能不转凉,严冬到了极寒,哪能不转暖呢?
此刻春风未至,华沂心里却烧得火热。
他一路将长安扛回了帐子,随手将门拴上了。地灶坑烧得热乎乎的,他将长安往榻上一丢,压住他的关节,奸笑道:“被我逮住了,我怎么报仇?”
长安跑出了一身汗,早不冷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说道:“要么你也冰我一下?”
华沂屈指弹了他的脑门:“你自己说,冷落我多久了?”
长安笑道:“你说怎么办?”
“两罪并罚,这事不能善了,我得好好想想……”华沂正经八百地想了半晌,严肃地说道,“这样吧,你自己把衣服脱了,让我咯吱一下。”
长安登时对这样猎奇的建议无言以对——华沂不要脸得他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于是只得身体力行——挣出了一条腿,一抬脚把华沂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华沂却死皮赖脸地抱住他一条腿,仿佛变成了四条腿,像饿虎扑食一样地扑了上去,两人像是越活越回去,在床上打闹起来,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后,以华沂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已经暖和过来的手伸进了长安的裤子为终,狡猾地取得了胜利。
长安初尝试人事,正是食髓知味,很快被他摆弄得晕晕乎乎,却又觉得比之上一次有所不同——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华沂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把他剥了个光光溜溜。
随后整个世界似乎都跟着颠倒了起来,肌肤相贴,是严丝合缝一般的亲密。
帐中的暖意仿佛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开出了一朵报春花来,香气袭人,一番卷过了相恋人的心里,便是一树的灼灼其华。
这个冬天,马上就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谎报军情了,琢磨了一番,这一卷还是要以这么一章结局,不然下一卷写不下去~好吧,这才是第三卷最后一章,肉部分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