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和众大臣们开会开的很辛苦。
不管什么朝代,文臣武将都是对立的。也许有的帝王就是喜欢看这个,制衡之术嘛!要是朝臣们抱成一团,那就是要对付皇帝了,那皇帝还有活路吗?大多数还是乐得见朝臣们上朝时争吵不休,下朝后也是互相鄙视。
三郎却不喜欢。严格说来,他并没有学过帝王之道,杨翁为他开蒙,之后自己读了很多书,最多的是慕扶疏空间里的。他看过的最深奥的人际关系类的书大约是《人际腹黑学》了,没事有时候也会和他说一些当年她在慕氏集团做老总的事儿,总的来说就是掌握大局知人善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如今这两点也是三郎的处世之道。这个时代的人可比慕扶疏那个时代好太多。时人信诺,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两面三刀满口谎话,当然不排除有道德败坏的,但那也是些没读过书的地痞流氓之类。只要是能站在朝堂上的,那都是讲究脸面的,哪怕是当年王氏篡位时变节的一些官员,也都是知耻的。纵然选择了跪着生,也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脸,没有那种苟且偷生的。
可是三郎还是不满意,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法和他们沟通。
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官员,三郎接受的教育远远高于这些土著,好比大学生和小学生的差距一样,沟通有障碍啊!
崔崇瑜要好一些,他认定的人和事就会做下去,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无法更改。就好比他觉得三郎和大娘决定的事总是对的一样,那么和他们对立的自然就是错的。
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比如这位户部侍郎左易科。原先的户部侍郎费鸣之被贬后,左易科提了上来。他也算是科举出生,家世却很好,这次升迁也有些提携的意味在里面。水至清则无鱼,三郎和慕扶疏都默认官场潜规则。侍郎正四品,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且这位左大人至少在家事上不糊涂,他年近四旬,就只一个正妻,三儿两女都是正妻所出。这一点三郎和慕扶疏还是很看中他的。
问题是左大人对钱财的态度完全不像个世家子啊!
三郎开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一是说明那炮声是崔大人在剿匪,二是宣扬一下火炮威力……
可素!咱们的左大人居然一本正经和他算起了剿匪成本!没有错,就是剿匪成本!从船只所用燃料到所需人工到炮弹价格……
反正他算出来的结果是剿匪成本过高!他的原话就是:“剿匪所需成本过高,纵使海匪所劫财物可抵一二,可那都是被抢百姓之财物,自然要还给人家的。这样算下来,肯定要往里贴钱。”
好吧!三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疼,觉的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可是!他明明是对的啊!海匪不抓难道任他们横行?新船试用难道也错了?堂堂世家子的户部侍郎,居然锱铢必较,鄙视他!
好在蜀王直肠子,直接冷哼道:“不出兵剿匪,难道就眼看着海匪扰民?你的意思是皇帝不该试用新战船,摇着舢板去剿匪才不会浪费银钱?那要是被海匪打落大海的士兵就不是损失了?人命可比财物值钱!”
蜀王好样的!三郎在心里默默点赞。
左侍郎好委屈,人家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说……
可是蜀王还没完:“……堂堂世家子,盯着那几个钱作甚?你家不是还抢到了水泥厂的股份么?每年的分红就够买艘船的了!”
左侍郎脸涨的通红:“哪里够买船……我家可没分家,六房呢!”
“那你家也是大房,指定分的多……”
两位完全歪楼了。
三郎自登基后,朝会也好小会也罢,如果要长时间商量事,都是坐着的。既然不许站着,那就看戏吧。好几个年纪大些的还拿了茶杯边喝茶边看戏。
蜀王和左侍郎已经从分红说到了儿女亲事的陪嫁和聘礼上,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跑题跑的这么严重的。三郎早知道左易科对银钱看的很重,这才让他进的户部,没想到的是他对银钱看的如此之重!
正午天热,议事厅没有冰盆,三郎也不习惯有人打扇,看着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突然打了个寒噤:他觉得自己好无聊,居然坐着看大臣吵架,还是这样毫无营养的话题。
好在无所不能的皇后凉凉来解救他了,送上了十来盆冰镇水果,并且带来了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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