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和安王,因而父亲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沈云漪说着,雪白的贝齿轻咬樱红的嘴唇,她咬得很用力,似是想将嘴唇咬破,水灵灵的眸子里也溢出丝丝怨怼,“爹,咱们家比殷家强多了吧。爹的父亲是老国公,母亲是长公主,外祖母是太后,亲舅舅是当今皇上!”
沈云漪吸了吸秀气白皙的鼻子,咬得有些发白,还留下牙印的嘴唇不屑一撇,“殷家算什么?只是靠殷贵妃和安王才起来的,毫无底蕴。”在现代俗称暴发户。
沈家航忽然不生气了,俊容上的黑色瞬间散去,冒着火苗的黑眸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连一丝也没留下。
这样的沈家航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方才雷霆暴怒,火冒三丈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爹,您是知府,您对得起身上穿的官袍,对得起您治下的黎民百姓吗?”
南宫氏惊呼,“云漪!”
秦墨尘侧目,墨玉般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起沈云漪,心道,果然是受宠的,要不绝对不敢这样说话。
沈云漪也知她是在老虎嘴上撩虎须,行为很不明智,只是她这些话藏了好久,实在是忍不住了。
沈云漪眼角余光瞥到正在打量她的秦墨尘,先是蹙眉,继而狠狠一瞪,愤怒充斥着她软糯糯的声线,“本来我今天都要成功了,谁知小人作祟,害得我功亏一篑!”
沈家航一愣,一时间没反应沈云漪口中的小人是谁,见她瞪着秦墨尘,这才了然,旋即大怒,“浑说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师兄道歉!”
秦墨尘看向沈家航,好似完全没将沈云漪的话放在心上,浅浅一笑,说道,“师叔,不妨碍的。”
师叔?师兄?
沈云漪顿时清楚了秦墨尘的身份,原来他就是沈家航最近一直挂在嘴边,赞不绝口,沈家航师兄的嫡传弟子秦墨尘啊。
人长得的确是没得挑,只是这人品叫人不敢恭维。
沈文瀚脸色一沉,低声斥道,“云漪,赶紧跟师兄道歉,你的话太过份无礼了。师兄绝不会是你口中的小人。”
沈云漪扁扁嘴,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你别被某个人模狗样的小人给骗了。”
人模狗样的秦墨尘挑了挑眉,墨玉般的眸子忽地一深。
“沈云漪,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很厉害是不是?别的我都不说了,你让马和源去至善药铺闹事,你想过他以后该怎么办吗?你以为至善药铺的人不会报复他?”
面对沈家航的质问,沈云漪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当然想过。等事情了了,我会送马和源一家离开江南,前往京城。我还特地给祖母修书一封,请她帮忙。就是殷贵妃和安王知道了,也不敢动祖母护着的人。”
秦墨尘看向沈云漪的眼神里隐隐含着浅浅的赞赏,原来还有点脑子。
“还不算太傻。你既然不认错,就在这儿好好待着,明儿个我再来问你!”沈家航说完,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在经过沈云漪时,步伐顿了顿,随即又大步离开,“文浩你出来!”
沈文浩脸色一苦,对沈云漪做了一个“咱们都自求多福”的表情,便麻溜起身,跟着沈家航离开。
沈家航离开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秦墨尘在离开时,还深深看了眼沈云漪,后者回以不客气的瞪视,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儿,恨不得冲上去对着他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来上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