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是雨雁亲自收起来的,才过去没多久,她自是记得放在哪里。
只是片刻功夫,雨雁便重新回了花厅,素白的双手捧着一只铁锈斑驳的酒杯
沈云漪看了眼雨雁手中的酒杯,对着身旁的萧景抬了抬下巴,雨雁立即会意,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萧景。
萧景从雨雁的手中接过酒杯,细细打量起来。
萧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像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杰作,很是好看。
这般好看的手指捏着东一块西一块铁锈的酒杯,看得人生怕这粗糙的酒杯将那完美无瑕的手指给割坏了。
南宫氏的目光不由投向萧景手中捏着的酒杯。
花厅朝阳,此刻厅内门窗大敞,萧景做的位置正对窗口,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萧景身上,衬的那双如白玉雕刻而成的手指愈发晶莹透明,也将那手指捏着的酒杯照了个一清二楚。
南宫氏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虽比不上那等专门鉴宝的掌柜,但也有几分眼力。
南宫氏无论是横看,亦或是竖看,皆看不出酒杯是什么宝贝,喃喃道,“这是——稀世奇珍?”
褚盈盈一双美眸异彩连连,紧紧凝视着萧景手指捏着的酒杯,纤细的身子也在轻轻颤抖。
萧景将褚盈盈的异样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这酒杯瞧着的确不像是什么宝贝啊。”
几乎是萧景话一落下,褚盈盈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王爷说得很是,本就不是什么宝贝,不就是一普通的破铁酒杯。只是这酒杯虽不值钱,也是郑夫人的家传宝物,意义非凡。”
褚盈盈抿了抿嘴,咬牙道,“若是一百两太少,我愿出五百两银子买这酒杯。”
“盈盈!”陈氏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沈云漪瞧陈氏一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模样,暗暗好笑,想来若非这里那么多人,陈氏都要起身抓着褚盈盈的双肩死命摇晃呐喊了吧。
萧景没理会褚盈盈,只对身后一身着浅蓝绸缎衣,年约十五六岁,瞧着颇为稳重的小厮道,“清风,本王记得你曾说过,有的宝贝外面会镀上一层铁,就跟镀银一般,只是工艺更为复杂,许多人甚至连听也不曾听过,是也不是。”
清风回答,“小的曾经的确说过。也的确是有这么一门手艺,这年头,会这手艺的人也着实是不多了,怕是也就那些古董行当里积古的老人才会。”
“你没积古,可你不也会吗?去,好好看看这酒杯到底是不是个宝贝。”萧景边说,边将酒杯抛给清风,后者立马伸手接过。
褚盈盈面色一变,大惊复大急,“王爷何必费这个事,不就是一普通的破铁酒杯,哪来的——”
萧景打断褚盈盈的话,桃花眼中波光一闪,端的是潋滟风流,只是从那双好看完美的嘴里说出的话就叫人愤怒了,“本王就是乐意费这个事,褚小姐你有意见吗?你有意见也行,憋着,说了也没用。”
沈云漪差点没笑出声,因为憋笑,洁白如瓷的小脸上绯红一片,水润的眸子几乎眯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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