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那些玉石都是殷老板对宫里殷贵妃娘娘的一点心意。殷老板毕竟是殷家人,说来还是殷贵妃娘娘的亲堂弟呢。这当堂弟的给堂姐送点礼物,应该没什么吧。”
范平囯怒道,“你——”
沈家航打圆场,“范大人,仇公公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殷老板要送殷贵妃礼物,谁能说得出一个错字?”
范平囯转眸,那双不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
沈家航没理会错愕的范平囯,只对仇潘道,“可外面的那些话实在是说得太难听了,而且很不利于仇公公你的清白。当然,本官是很相信仇公公的,知道你为人最是公正不阿,绝不徇私,可外人不知啊。”
沈家航话锋一转,“再者,原本择选军需药铺向来是明投,这突然来一个暗投,实在是叫人不能不多想。”
范平囯得意一笑,认为沈家航是站在他这一边,当即再次咄咄逼人起来,“沈大人的话很有道理。这暗投的事,仇公公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否则很难让人相信仇公公你的清白。”
仇潘毫不心虚,理所当然地开口,“这有什么难交代的。明投暗投,说白了,也没什么两样。再者,如果选择暗投的话,可以节省不少的人力物力,这也是节流不是。皇上向来提倡节俭,我也是随着皇上的意思做。”
仇潘若有所思地瞅了眼范平囯,面露难色,“莫非范大人觉得节俭是错?还是认为皇上不该节俭?”
“你个无耻小人,我何时说了反对皇上节俭!?你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对皇上是一片忠心!”范平囯气得狠狠一拍手边的桌子,骤然起身,不大的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对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
沈家航起身,双手放到范平囯的肩上,微微用了点力气,压着范平囯坐下,“范大人,仇公公自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别太小题大做,如惊弓之鸟了。”
范平囯坐下后,沈家航接着坐下,不由看向仇潘,开口时,语气含了一丝责备,“仇公公,你方才的话未免太过分了。”
仇潘很快没甚诚意地认错,“一时口快,还请范大人见谅。”
沈家航不等范平囯再次开口,便道,“明投也无须废多少人力物力。现在外面的流言传得如此厉害,若是再一意孤行选择暗投,怕是百姓们会对选出来的结果产生怀疑。再者,对仇公公你的名声也不好。”
仇潘眉头紧蹙,面露难色,“这——”
范平囯立即道,“仇公公莫非到此刻还要坚持暗投不成?这真是叫人不能不怀疑,仇公公你是不是真的跟至善药铺的殷方有什么勾结了!”
仇潘正色道,“范大人说得哪里话!罢了罢了,既然沈大人和范大人都认为明投比暗投好,那我还多说什么。我一片好心,免得被人当成奸佞小人。”
范平囯得意一笑,自以为是破了仇潘和殷方的阴谋,心情舒爽不已,仿佛在三伏天喝下了清凉的冰饮。
仇潘将范平囯的表情尽收眼底,低头,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