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胤禛的表情裂开了,内心咆哮。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更加不想知道太子将汗阿玛给的机会,浪费到了去研究这种令人不可言说的事情上,并且还了!解!颇!深!
胤禛甚至可以猜测到若是让汗阿玛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表情该有多么“悲痛欲绝”、“愤怒绝望”。
好好培养的继承人歪成了这副德行,究竟是谁的过错?
胤禛既同情汗阿玛,又怀念上一世年少时比所有同龄人都更要稳重完美的太子胤礽。
至少摆在上一世,以太子胤礽的矜贵才不会去沾染这样的糗事,储君需要会的是治国,拉拢朝臣也是为了治国,不是为了研究那什么不孕不育啊!
“四弟弟你听懂孤说什么了吗?孤想要在‘不经意间’瞥一眼六弟弟的小鸡与蛋蛋,你帮不帮这个忙?”
胤禛打了个激灵。
继“上书房矾水案”以后,太子这是打算将他再次拉下水?
胤禛都不需要用脑子想就知道,若是让汗阿玛知道这事该有多愤怒。倒时候谁都免受不了一顿责罚。胤禛并非不关心六弟,只是这种事情应该是由汗阿玛交给太医院来钻研,而不该是六岁的小太子去搞。
他很想劝胤礽:你为什么不将想法上奏给汗阿玛,反而自己去做呢?
话临到了嘴边,他猛地意识到,若是劝了,那就彻底上了太子胤礽的“贼船”。
于是,胤禛做出了迷茫的表情,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懂。
胤礽见四弟弟像个小傻子一样,爱怜地抚摸了一把胤禛的狗头,深沉叹气:“哎,多可爱的孩子,可惜是个傻的,胤禛啊,你可长点儿心吧,点心不是吃的点心,是心眼儿的点心。”
胤禛:“……”
“罢了,没有四弟弟的帮忙,孤只能另找他法,总得想办法掀开六弟弟的尿裤看看。”
“太子二哥若是要看六弟,额娘会看着您,”胤禛无力地发言道。
这也是胤礽烦恼的地方:“所以才需要你拖住她啊!”
“拖不住的,”胤禛对胤礽说他傻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头不高兴着。
“为什么?”
胤禛:“因为我有两个额娘。”
胤礽:“……”
胤禛:“……”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好久,看得胤礽眼睛都酸了,这才揉着眼角的泪水,抱怨似的说道:“孤就不指望你能有点用。”
胤禛磨了磨牙,想一巴掌糊在他充满遗憾的脸上!
“你还不服气,你不服气啥呀?”胤礽戳戳他肉嘟嘟的脸颊,享受弟弟敢怒不敢言的乐趣:“你再瞪我,我就要亲亲你了。”
胤禛被自己口水一呛,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他指着胤礽说不出话来,气得直翻白眼。
是谁?!是谁教坏的太子,教他满嘴骚话?!
“六弟之事我是不会帮你的,有本事找汗阿玛去,”胤禛咬牙切齿,忍无可忍。
“不帮就不帮了,小气鬼,”胤礽诧异地打量了胤禛两眼,摇了摇头。
“孤觉得四弟弟刚才说话的时候气势都不一样了,”胤礽摸摸下巴,沉吟道。
胤禛怔了怔,暗道一声大意。
胤礽:“哎,就像是被逼急的兔子,跳起来要咬人!”
胤禛深吸一口气,抓着他还在戳自己脸颊的手,恨恨地一嘴咬了下去,拿这可恨的手“磨牙”。
胤礽一点都不痛,还为惹急了“小兔子”发出了哈哈笑声。
为了谋划偷看六弟弟小鸡的事情,找不到四弟弟帮忙的胤礽只能寄希望于号称后宫“”的图图哥哥了。
他用矾水给图图哥哥写了封信让鹅带过去,请图图哥哥一起想办法。
胤禔回复了他一首说诗不像诗的词句:
凡间有仙宫,水中见倒影,案上有笔墨,发言见真章。
这首诗看上去莫名其妙,胤礽没琢磨懂,倒是小美惊呼着给他标出了每一句诗的开头。
正是四个字“矾,水,案,发”。
胤礽心头一颤,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矾水案发”的意思,不就是汗阿玛已经知道了孤与弟弟们以矾水写无字书之事?
小美夸奖胤禔。
【大阿哥实在太聪明了!小朋友也要警惕起来啊,可别再轻易上了皇上的当。】
胤礽手下将那字条给揉皱了,气道:“所以孤那三本日记汗阿玛早就看过了!”
图图哥哥会用这样隐晦的方式来提醒他矾水的事情,必定是汗阿玛威胁他不能说,好在图图哥哥是个讲义气的好哥哥,他冒着生命危险,将这件重大的事情告诉了胤礽。
胤礽想要做的事情没有解决,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顿时就气得鼻孔都在喷气。
胤礽:小美,汗阿玛又骗了孤,他不讲诚信,忽悠小孩,一点都没有王者风度。
他心生不满,觉得是时候该给不诚实守信的大人一点点“教训”了。
【因为他是在你们拉钩以前看的前三本日记,并没有算在惩罚里面哦!】
胤礽边奋笔疾书边气愤道:“既然之前的三本日记不算,那么孤就多造几本去吸引汗阿玛来翻阅,让他再偷看,再偷看,再偷看……偷看一次便秘三天,两次便秘六天,三次便秘九天,哼!”
京城郊外的研究刚到招人的阶段,一切都还在培养中,至少在有完全的把握以前,胤礽是不会让人给阿珍动刀子的。隐疾分很多种,阿珍的尤其严重,不过他给自己划了个完成这些事的期限,希望能够在一年内将治疗方法研究出来,在两年内能够顺利完成“手术”,千万不能令阿珍拖延到他九岁以后。
胤礽:先定一个小目标,希望三个月内仵作与大夫们研究清楚男性那方面的解剖结构。
再定一个一年大目标,让他们用家禽做试验,将猪的“鸡与蛋”不同程度切下来再缝起来,然后实现再次配种,达到母猪能够怀上小猪仔的程度。
为此,胤礽还“收买”了一位敬事房的太监。可惜他想要围观一下新入宫的太监净身,却惨遭敬事房太监的拒绝。
另一边,索额图据理力争,将京城南郊的异样一人承担下来,极力保护胤礽的成果。
康熙见索额图这反应就知道他是受到胤礽的指使,比起御史们搜集到的血腥证据指明了索额图在做惨绝人寰的事,他更关心胤礽想要做什么。
能够指使得动索额图的只有太子,而保成一定不会派索额图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之事,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呢!
康熙心中一动,终究还是偏心占了上风,暂时将此事给压下了。
御史还想继续参奏改变康熙息事宁人的想法,却接到了佟国维的暗示,只能按耐下来,等待下次出击的机会。
康熙纳闷胤礽最近到底在捣鼓些什么,男性死刑犯尸体那隐秘的地方被割成那样,他越想越是担心,召集那孩子来他却什么都不说。
一向胆小的索额图也不像以往谨慎了,康熙问他的时候,他竟然还敢嘴硬说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索额图会将手中的能吏指派给保成而不过问?”康熙反正是不信的。
果然不出三日,那些盯准了索额图的人再次向康熙上奏:皇上,那些尸体比之前更加凄惨,被割开的那处竟被人用针线缝上了。
帝王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是生怕有人带坏了太子,教他不学好,尽弄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死刑犯的尸体,隐秘的某处地方,残忍的割开与缝合,像极了施展巫术时的邪门准备。
康熙:保成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为何不说?
他最近又开始写日记了,他写了什么,是不是与京城郊外的异样有关?
若非此事还牵扯到胤礽,康熙早就雷利风行地派人将那庄子一锅端了,此事却因顾及着他,一再偏心。
康熙忍不住了,招来了銮仪卫道:“你们想法子将太子最近在写的新日记抄录下来。”
銮仪卫欲言又止:“皇上,您之前答应了太子殿下不偷看他的‘日记’。”
“朕若再不探究他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可就要滥杀无辜了。京城南郊外异状频繁,上奏的朝臣越来越多,朕就是再偏心,也不能纵容他做一些荒唐之事!”
康熙冷冷道,催促那叶赫纳喇氏出身的銮仪卫:“还有,将太子近日给兄弟们的通信也都拿来。”
嘱咐完这些,为了让銮仪卫有时间潜入,康熙亲自去了毓庆宫拖住胤礽。
帝王到时,看见胤礽与恢复了行动的曹珍两只小家伙蹲在石板后面窃窃私语,时而发出夸张的惊呼声。
“天呐!小一是在做什么,它在欺负小白?”
胤礽:“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孤没看见!”
康熙见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皱眉望去,只见前方两只大白鹅,正在做某些和谐的事情,嘿咻嘿咻地羽毛乱飞,好不热闹。
康熙:“……”
果然有人带坏了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