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市中心,人声鼎沸的闹市区中,各式各样的店铺门前站着风格迥异的女人,为了博取路人眼球舞动着胴体,不时对那些浪荡成性的富人商贾抛去媚眼,勾着纤纤玉手逗弄行人,引着那些鬼迷心窍的人步入店铺。
繁华的表面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整洁的街道,与阴暗潮湿、脏乱不堪的破旧小巷显得格格不入,错综复杂的高楼中,夹着许许多多阴暗潮湿的巷道。一只肥大的老鼠穿梭其间,细长的爪子扒开杂乱的垃圾堆,翻出发霉变质的食物残渣,捧在怀里啃食起来。下一刻,一根钢钉在眨眼间洞穿老鼠的胸口,甚至连嚎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老鼠挣扎了几下,没发出任何声音,眼神失去了神采。
“你和我一样,流离失所,四处流浪,也算风流快活吧。”
嘶哑的嗓音从黑暗的角落传来,原本空无一人的巷尾传出“哒哒”的脚步声。一步,两步,越来越清晰,带着很强的节奏感,像是在演绎一曲哀歌。
黑影低哼着不知名的哨子,干涩的嗓音沙哑低沉,他的脚步很慢,但速度却快得出奇,几乎只是眨眼间,那黑影就从巷尾瞬身至那老鼠身边,俯下身子拔出钉在老鼠体内的钢钉,另一只手捧起死鼠的尸体。
“钉子,也是一种束缚,只要拔出来,自然就可重获新生。”黑影手掌轻抚死鼠的尸体,手掌划过,那只死鼠竟然活蹦乱跳的在他的掌心重新站了起来,“吱吱”的叫着从他的掌心一跃而下,一溜烟钻进垃圾堆中不见了踪影。
“真是稀客呀扎克,还有你,穆罕默德,你们两人一块出现,还真是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
黑影的身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扎克和穆罕默德同时走出,而那黑影没有回头,只是摆弄着手中的钢钉,一个眨眼之间,那些钢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生锈,直到完全扭曲变形。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黑影沙哑的嗓音再次响起,转过身来,微弱的阳光照射在他被斗篷遮住半边的脸,皱纹像是刀刻一般刻在他的脸上,连胡子都已经完全纯白,但完全没有修整过,乱糟糟地挂在下巴上,干瘪的皮肤好像被抽干了空气的皮球一般,瘦的几乎要露出骨头来,只有那双眼睛,翠绿色的瞳孔,闪烁着点点星芒,像是包容着广阔的银河。
扎克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而是皱着眉头审视了一遍黑影的穿着,破烂脏旧的破洞斗篷遮住他瘦弱的躯体,手臂宛如干枯的树枝一般脆弱,仿佛一碰就可以折断,看上去连握紧手中那根细长的棍子都很勉强。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比鲁斯。”扎克的语气听不出情感,仿佛对比鲁斯的境遇没有感到吃惊,平淡的开口问道。
“托你的福,我可是弄丢了很多东西,现在的我,可能帮不了你的忙。”
“别这样嘛比鲁斯,我们还没说要你帮忙呢,你看你也太见外了吧。”穆罕默德上前勾住比鲁斯的肩膀,完全不在意他身上的肮脏,拨弄了几下比鲁斯的胡子。
下一刻,所有人都没看见比鲁斯是怎么躲开的,仿佛就是一瞬间,原本站在穆罕默德身旁的比鲁斯出现在黑暗的墙角,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将整个身体隐匿在阴影中,只有那对翠绿色的双瞳闪着幽幽的青色光芒,死死盯着扎克。
“模样大变啊扎克,快要认不出你了。明明已经夺取了他人的躯壳,却没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渺小的像是一只蝼蚁,呵呵呵呵呵,扎克,你也已经成为你嗤之以鼻的蝼蚁了,想要捏死你,现在简直易如反掌。”
“你明知道自己杀不了我,不是吗?”扎克嘴角挂起戏谑的笑,直视着比鲁斯的眼睛。
二人就这么对视数十秒,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一般,气氛令人窒息。
“不死的老怪物。”还是比鲁斯先打破了寂静,摇着头挪动身体,慢慢悠悠地坐在垃圾堆里。
“你的禁制,困扰你这么多年的禁制,那是众神的产物,是太阳神用生命构筑出来的,别说是你,即使是我,或者甚至是赫拉,都束手无策。”
“加注了神明生命力的禁制,可不是儿戏一样说破开就破开的。更何况,封住你的……还是这小子的父母。”比鲁斯指了指扎克的脸,突然张狂地嗤笑起来,“真有意思啊扎克,夺舍了自己仇人的儿子的滋味好受吗,哈哈哈哈哈哈!真想看看这小子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
扎克脸色逐渐难看起来,拳头握得咯嘣作响,猩幻的瞳孔红光一闪,下一刻,原本坐在垃圾堆中的比鲁斯身影瞬间一晃,猛然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巨大的力量将墙壁轰出一道道裂痕,将整面墙壁震得摇晃起来。
扎克单手卡住比鲁斯的脖子,将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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