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澄空的病惊吓到了她,许久不曾来的噩梦再次困扰了惟一,带血的蝙蝠消失的母亲,失去至亲的痛苦让惟一再次从梦中惊醒,她死死抱住了自己头,复仇的火焰在她的胸中如同星火燎原一般,已变成了熊熊的大火,烧灼的她浑身疼痛。
杀戮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叫嚣,惟一起身,提笔在桌上练字,企图平复自己的魔心,可那“道”却依旧变成了“魔”,而且字体变化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惟一惊叫着醒来时,澄空就醒了,澄空虽然从未问过惟一的来历,但是他心里清楚,惟一不是一般人,虽然她心性单纯如同白纸一般,但是澄空能感觉到在她的心中留有一大片的阴影,那是她的心结也是心魔所在。
澄空推开里屋的门时,只见到一地散乱的宣纸,那些纸上全都只有一个“魔”字,而惟一靠着墙角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澄空的步伐忽的顿了顿,但只是一瞬,他走到她的身边蹲下。
“惟一。”
“你,你走开,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伤害你的!”惟一死死的把头埋在怀里,言语里带着哀伤,“你知不知道,我,我之前差点就杀了我爹爹!”
惟一只觉得一双并不宽厚的手掌抚上了自己的头,“惟一,看着我的眼睛。”
澄空的话似乎带着某种蛊惑的魔力,惟一慢慢抬头,在澄空清澈的双眸里,她看到了泪眼婆娑的自己。
她突然扑进了澄空的怀里大哭起来,“澄空,我害怕,我好害怕,邪佛害死了我娘,我想报仇,可是却因为心中的仇恨被心魔控制,我差点就杀了我爹爹!我害怕,我害怕会因为报仇我会变得不是自己,可是,可是我却不能不报仇,他们杀了我娘啊!澄空,我怕我爹会死,我也怕你会死,我不想你们都和我娘一样离开我!”
惟一的话说的颠三倒四,但是澄空却听懂了,仇,她不放下,她一定要报,但是她却害怕被仇恨控制,害怕会因此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任何的失去。
澄空没有说什么安慰她的话,而是慢慢的念起了佛经,一句接连一句,那看似枯燥乏味的佛经,却让惟一如何也平复不了的心,安静下来。
许久,惟一发现自己还窝在澄空的怀中,不由红了脸颊连忙起身,但却见澄空神色一如往常丝毫未变,不知为何,惟一只觉黯然。
“惟一,你可曾听过琉璃王。”
“没有。”惟一摇摇头,“他是什么人啊?”
“三千多年前,在中天竺有个国家叫拘萨罗,和当时的摩揭陀国并称佛陀时代的两大强国。拘萨罗国国王,波斯匿王初登王位时,想迎娶一位释迦族女子作王后,于是派遣大臣去迦毗罗卫国求婚。五百释迦族人聚会商议此事,他们感到十分不悦,因为释迦族种姓高贵,不应与下等种姓婚配,但又因惧怕得罪波斯匿王,所以一时商议不下。后来释迦族人就将当时长者家中的一个婢女当做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波斯匿王,波斯匿王非常欢喜她,册封她为王后,不久王后生下一子,就是琉璃太子。太子八岁时,来到释迦族人那学艺,可释迦族人见后,声色俱厉地呵斥他∶女奴的儿子!,并且将太子牵出门外,推倒在地。琉璃太子感到非常屈辱,便对身旁的好苦梵志说∶释迦族人对我横加毁辱,以后我登上王位时,你要提醒我这件事。后来,波斯匿王死后,琉璃太子继位,好苦梵志就此事提醒琉璃王。琉璃王便命令群臣集合四种兵甲,前去讨伐释迦族。当军队抵达迦毗罗卫国时,琉璃王遥见佛陀在大道边的一棵枯树下结跏趺座,于是下车作礼,问道∶世尊,为什么您不坐在枝叶繁茂的大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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