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透关上门,在她床边坐下。
他头发长了,发丝柔顺地垂在额前,耳畔,颈间,但一点也不显油腻,干净得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袁想从王逸林那里听说顾透接了新戏,演一个落魄艺术家,蓄长发应该是角色需要。她观察他的脸的时候,他也盯着她看。
袁想这才想起她昨晚洗完澡后就人事不省被打包进医院,这还是第一次在顾透面前素着张脸,有点不好意思,整张脸往下埋,顺势往下躺了点,恨不得一颗脑袋缩进被子里去。
顾透无视她的小动作:“我昨天路过你家的时候,看到易哲背你下楼上了车。”
袁想意外地“啊”了一声,心里有一丝异样,易哲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她又不懂了。
顾透问她:“出了什么事?”
“我去了袁思出事的那个湖,着了凉。”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现在她好想拿镜子照一照自己,她没化妆,又生病了,现在一定难看得吓人。
他点了点头,变戏法似的从什么地方拿出个保温桶,打开了,从里面盛出一碗汤。
香气四溢,是排骨汤,她还挺害怕他提来的又是一桶虾,虽然他做的虾挺好吃。她刚要接过来,顾透又坐近了一点:
“你还打着点滴,不要乱动。”他用瓷勺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吹,递过来。
袁想感觉自己在医院躺了一夜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重新上了头。
她红着脸一口一口喝下顾透喂的排骨汤,滚烫的温度涌入空荡荡的胃里,喉咙的刺痛也渐渐缓解。
一碗汤喝完,浑身畅快,大汗淋漓,她不等顾透问,连忙说:“我饱了。”
顾透便把碗勺放在床头柜上,似乎就在等这一刻,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袁想茫然地看着他不说话。
“那么,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刚要走,袁想本能地伸出手去,一把拽住。
“有的,有的。”
顾透回了头,她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最后索性什么也不管,把他拉过来坐下,脑袋往前一顶,钻入他怀里。而下一秒他就把她推开,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咬住她的嘴唇。
袁想下意识要伸出双手去抱他,打点滴的那只手背微微的刺痛让她又缩了回手,笨拙地仰着脸由他吻着,小心翼翼地回应。
顾透的亲吻温柔而包容,他慢慢舔舐她的唇角,吮吸她的唇瓣,像在品尝一道甜品。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紧张似的,袁想感觉他越来越重,由温柔渐渐变成了掠夺。她整个人被他压住,往后倒去,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倒在床上,空气里到处都是混乱的热气。
他的鼻息啃噬着她的脖子的时候,她感觉触了电一般,半边身子都酥麻了起来。
那天她在电梯里问他:“你喜欢我吗?”她没有给他机会回答。而事实上他已经给了她答案。
就在《一时无两》开机发布会那天,她收到的那束花里,夹着一只小卡片,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喜欢。”没有任何署名。
只有她能看懂,她一下子就懂了。
顾透终于放开她,最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坐起来。她连忙也跟着坐起来,低着头整理衣服,他吻她的时候,她病号服的扣子松开了好几颗。单手扣了几次都扣不上,顾透看笑了,手伸过来替她整理,她却浑身一抖。
他的笑意更深,这次没有再胡闹,而是规规矩矩的,替她扣好扣子便撤回手。
他问:“还要吗?”然后用目光指指装排骨汤的保温桶,袁想感觉他话里有话,愠怒着道:
“不要了。”
袁想下午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家,就她一个人。
躲在房间里又开始百度顾透,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想要了解。
他出道早,作品多,年少成名,二十八岁那年就拿了大满贯影帝。他生于八五年的最后一天,今年还没过生日,算起来都不满三十一岁。袁想认真地思考起来,离他的生日也就一个月不到了,她应该送他什么礼物呢?
袁想最想知道的还是他从前的感情经历,然而他的私生活实在是捂得太紧了,跟上次一样,袁想只能搜到他跟赵沙沙那段莫须有的绯闻。其他的连绯闻都不算,只是几个煞有介事的帖子,影迷凭借几段他与同电影里的女演员之间的互动,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臆测,比赵沙沙那段还不靠谱。
可是他吻她的动作那么老练,她不信他以前没有过女朋友。她这么一想,马上又搜到一个B站的视频:
“甜炸了/自备狗粮/顾透吻戏船戏大混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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