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几天后就是宴会,袁想顾忌之前在网上看到的讨论她着装的帖子,穿的是条Dior的几年前的印花连衣裙,随身手包是国内一个小众设计师手工缝制的刺绣小手袋。化妆师给她脖子上配了只祖母绿吊坠,那祖母绿的成色碧绿中带一点蓝,散发着柔和却妖冶的光芒,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袁想在坐上于辉阳的车之前,就把它拿下来,揣进手包。
于辉阳在车上跟她说:“我把网上能找到的袁思的歌都听了一遍。”
袁想毕恭毕敬:“您说。”
“我在想,你第一首专辑,全部翻唱她的歌,也不是不可以。”
“诶?”袁想激动多过惊讶,生怕他回答自己一句“开玩笑的”。
“我打算把她的歌重新编曲,变得大众化一点,她的歌其实很灵,就是编曲比较冷门,唱腔也不够通俗。”
“于老师,您是认真的呀。”她很欣喜,这几天她实在是太顺了。
于辉阳“哈哈”一笑:“不是你自己要求的?”
“谢谢,谢谢您。”她除了谢已经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好。
但不知易哲那边是否会同意,他们连平时听她哼几句袁思的歌就深受刺激,现在她整张专辑都是袁思的歌,怎样让易哲点头还是个难题。
到了宴会的地点,袁想挽着于辉阳走到入口处,一堆镜头对着他们疯狂抓拍。她挽着他的臂膀,优雅地向那群记者侧目,微笑,徐徐走入宴厅。尹飒办这种娱乐圈性质的,从来不在意是否私密,对记者们向来是敞开安保,声势越大越好。
她很快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兰一,肩宽腿长的,今天他的女伴不是赵沙沙,而是换成了圈内一名资质极高的天后歌手。在这种场合最有意思的就是观察每个人的同伴,谁和谁出现在一起,就暗示着他们将有机会合作,谁要抱谁大腿,谁要提拔谁上位。袁想跟兰一一样,都是抱大腿的那个。
也注意到了他们,她看的是于辉阳,拍了拍兰一,带着他过来。
“于老师,最近在忙着带新人呢?”
“瞎忙。”于辉阳应酬道,“你的新单曲我听了,不错。”
“于老师都夸那一定是真不错。”夸张地笑,把兰一推过来,“跟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师弟,兰一。”
兰一颔首:“于老师。”
于辉阳“嗯”了一声:“我知道的,兰一,潜力很高。这是袁想,目前是演员。”
袁想也打招呼:“前辈,兰先生。”
她和兰一的目光对上,有一刻他的表情是带着困惑的,转瞬即逝,换成不着痕迹的微笑。
于辉阳与在一旁聊着什么的时候,他靠近她,低声道:“最近还好吧?”
袁想觉得莫名滑稽:“好啊。”
他讷讷地说着:“总觉得,你变了不少。”
袁想不想与他多话:“是吗?谢谢挂心。”她抬起头寻找顾透的踪影,但是没有,便借口补妆,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居然撞上了熟人,她看到一个头发毛茸茸的背影在对着镜子拍散粉,小小的幼圆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便走过去,从镜子里对她笑。
“袁想?我就知道你也会来。”钟洋收起粉盒,拉过她看了看,“这裙子真漂亮。”
钟洋的家境不错袁想是知道的,她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个比较高端的晚宴上,袁想问:“你是跟谁来的呀?”
“我么,你还记不记得草莓音乐节上那个唱《红河谷》的歌手?”钟洋拿起口红开始补,“就是崔黎呀。”
袁想表示毫无印象,音乐节上那么多歌手,她哪能记得过来。
“你不跟裤子好了?”她记得AA的主唱叫什么名字还多亏了钟洋,她发现钟洋对各种歌手真的有种奇怪的执着。
“觉得没意思了,随他去吧,开心最重要。”钟洋微微一笑,眼神明亮,顾盼生辉。
袁想犹豫了一会儿,问:“兰一呢?你也随他去吗?”
“他吗……”钟洋警觉地环顾了四周,洗手间外没有人,隔间的门也都是敞开着的。
她凑过来在袁想耳边轻轻地说:“你那天送我回家已经发现了吗?他向我求婚了。”
袁想咬着唇点头。
“对不起,袁想,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钟洋苦恼地说,“我把那个东西还给他了,刚收到的时候的确挺感动的,但是不止因为你,我发现我真的对他没感觉了。”
袁想道:“那他现在……”
“袁想,我跟他没有关系了,”钟洋把口红的膏体转回去,合上盖,像盖章定论是的,“所以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