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好,但比起之前的冰冷疏离,已缓和了两分。
乔时念淡定地收回目光,完美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
不怪她,人都是爱美的,对于美的事物谁都想多看几眼。
走到霍砚辞的病床边时,乔时念才发现,他的衬衣并没有完全脱下来,堆积在输液的右手处。
“你的药都没有输完,也没法换上干净的衣服,这么快脱掉衬衣干什么?”乔时念问。
霍砚辞的墨眸中似乎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稍瞬即逝,他蹙眉冷淡道:“血腥气味这么浓,怎么穿?”
霍砚辞对衣食住行向来都很挑剔,乔时念不再多话,将衬衣递给了他,“要不要先穿上?”
霍砚辞倒是没有反对,朝她伸手出没输液的手臂。
手臂精健结实,肌肤纹理清析可见。
乔时念看着他,“什么意思?”
霍砚辞:“你不帮我,我怎么穿?”
乔时念不乐意,“你自己能脱,怎么就穿不了了?”
霍砚辞嗤了声,“你要想多看几眼,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不穿。”
谁想多看!
他自己脱了衣服不用被子遮一遮,谁突然看到这样的风景不迷糊?
乔时念腹诽着将衬衣打开套上了霍砚辞的手臂,勉强地替他遮住了半侧身子。
“右边衣领也拉一下。”霍砚辞冷声提出了要求。
看在他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份上,她忍。
乔时念撇了下嘴,伸手替霍砚辞将衣服盖去他右边的胳膊。
怕碰到他伤口,乔时念的动作缓慢而轻柔。
霍砚辞坐在病床,而乔时念站在他的身侧。
为了替他把衣服搭到右侧,乔时念的身体靠得他很近,他可以清析地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也能清析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皮肤,霍砚辞只觉得肌肤隐隐有点发烫。
“好了。”乔时念搭好衣服后,立即收回了手。
霍砚辞下意识想要抓住,可伸手的一瞬,想到乔时念对自己的抗拒,霍砚辞又放下了手掌。
“你要不要吃东西或是喝水?”乔时念问道。
霍砚辞看出乔时念这是要走了。
他抿了下薄唇,“乔时念,你打算让我一个人在医院呆整晚?”
乔时念看着他,“怎么是一个人?医院不是有医生和护士么?你司机也在楼下呢。再不济让周天成给你安排两个人过来。”
霍砚辞:“所以,在你心里,我连周天成都不如了?”
乔时念:?
“这跟周天成有什么关系,我刚有拿周天成跟你比么?”乔时念莫名其妙。
她刚说的分明是让周天成安排人吧?
“上次酒吧,你替我挡酒瓶受了伤,说即便是周天成遇到类似的危险情况你都会上前替他挡。”
霍砚辞幽冷的黑眸盯看着她,“今天我情况这么危险,你不仅当时无动于衷,眼下连看护的责任都不想担负?”
乔时念:“……”
霍砚辞这记忆力和逻辑能力,真让乔时念无比……服气。
那次替他挡酒瓶真是她下意识的行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人已经到达了霍砚辞的面前。
为免霍砚辞拿着做文章,她是赌气说过,换成任何人比如周天成她都会那样做。
可那就是一个比方,霍砚辞竟一直耿耿于怀计较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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