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霍砚辞原本紧张的神色明显地缓和了几分。
“麻烦你们了,只是虚惊一场,我太太没事。”霍砚辞转头对身后的人道。
乔时念这才瞟到厅里还站着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到她没事,也纷纷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还解释道,“太太,原本我们按规定是不能随便给人开门,但您先生突然联系不到您,非常着急,加上您前几天才发生过意外,所以我们不敢耽搁。”
乔时念点头表示理解。
酒店虽然有安保人员,但这毕竟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可能顾及得到每一起突发情况。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他们确实也怕她再一次发生意外。
“没事了,你们出去吧。”乔时念道。
“好的,您早些休息。”
工作人员走后,乔时念瞟向了霍砚辞,“你也可以走了。”
“你既然在酒店,怎么发你信息不回,打你电话也不接?”霍砚辞问道。
乔时念拿起手机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上边有好几通霍砚辞的来电以及他发的消息。
“我去泡澡了啊,你打给我干什么,为什么还跑到了我房间?”乔时念拧眉问。
霍砚辞闻言打量起面前的乔时念,她穿着可爱的天蓝色睡衣,头上戴着个毛茸茸的发箍,脸蛋白里透红,整个人水灵灵俏生生。
莫名的,霍砚辞觉得喉咙有点干哑。
“你看什么呢,问你话!”乔时念警惕地看着他。
霍砚辞清咳了下,“我联系不到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了意外,当然得过来看一下。”
此时霍砚辞的身上虽穿着西装,但应该是出来得比较匆忙,整体并不如平明精致,衬衣甚至有点褶皱。
乔时念,“你就不能往前台打个电话问一声?”
霍砚辞:“你觉得我没问?”
估计前台也往她房间打过电话,只怪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压根就没听见。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乔时念拧眉。
霍砚辞抿了下薄唇,“我肩膀的伤过两天可以拆线了,奶奶说S省有个医院的祛疤技术国内闻名,她替我预约了医生,周五你陪我一起去。”
“我为什么要陪你去,你是没助理还是请不起人?”
周五她要去S省看熊猫宝宝,才没空……等等。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乔时念狐疑。
“知道什么?”霍砚辞面不改色地反问。
抽奖活动是饭店行为,霍砚辞不至于会知道。
乔时念没回他,直接道:“不好意思,我没空。”
对于她这个回答,霍砚辞也没有很意外。
他走到屋内的长沙发上坐下,从容地拿起她一床薄毯盖在腿上。
“你干什么?”乔时念皱眉问道。
霍砚辞:“你说了要照顾我至康复,我现在还没有好,请你继续履行诺言。”
乔时念呵了一声,“霍砚辞,你这是耍上无赖了?”
霍砚辞:“我这怎么是无赖,我的伤是为你受的,要照顾我也是你自己答应的。你对我不闻不问,我只能来这儿了。”
“……”还真因为一个伤,赖上她了?
许是肠胃炎导致的,坐于沙发的霍砚辞神色并不如平时精神,眉眼间还透着几分憔悴。
俊眉略微蹙起,应该是肩胛的伤口还在泛疼。
当晚如果不是霍砚辞,她可能要遭不少罪,霍砚辞的伤确实是因她而受。
即便是看在霍奶奶的份上,乔时念都做不到报警赶人。
“你要留在酒店可以,但不能拿这个为理由,让我再陪你去弄什么祛疤手术。”乔时念道。
霍砚辞爽快答应,“行。”
爽快的速度让乔时念不踏实,她打开手机视频,“你再说一次,我把它录下来。”
出尔反尔的事霍砚辞不是没做过,留个证据避免他耍赖。
霍砚辞咬紧后槽牙,“乔时念,你对我就这么没信任度?”
乔时念:“没有。”
“……”
最终,霍砚辞还是按照乔时念的要求对着视频保证了一次。
乔时念这才放心地收起手机。
“别睡沙发,”她从酒店的柜子里找出床被子,“沙发太小且硬,容易压到你肩胛的伤口。”
霍砚辞的眸中闪出了一抹亮度,乔时念这是在关心他?
乔时念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他,也没有做过关心他的举动了!
眼下,她竟然会因为担心他的伤口主动提出不让他睡沙发。
霍砚辞的心里顿时变得有些激动,但他还是按捺着雀跃,语气平常地道:“但你睡沙发也会不舒服,不如——”
一起睡床上。
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霍砚辞便看到乔时念将被子扔到了外边的会客厅,“你去外边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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