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的老婆听了还真没有反驳,当下就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张县长,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儿子吧!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
“李局长,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让你老婆起来!”张复坐在椅子上朝李庆看了一眼。
李庆用脚蹭了田蛾一下道;“还不快起来,跪在那里丢人。”然后他就把老婆手里的袋子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张复面前道;“张县长,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两瓶酒,两条烟是老婆子硬要带来给您的,您收下吧!”
张复站了起来,看也没看那些烟酒,只是背着手踱到窗边冷冷地道:“李局长,你儿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要扬言剁掉我们每个人一只手。好大的胆子,好大的气魄啊?出口就是十万现金买我们几个人的一只手。难道这林武县就成了你们李家的天下了不成?”
张复突然发怒,李庆愣是一哆嗦,浑身冒出一身冷汗。一时也猜不出他到底想怎么办?只是自己那个儿子太混帐了,就冲着刚才这几句话,换了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是张复?
说句实在话,如果是李庆自己在外面碰到这种事,他早就叫人卸了对方的大腿,然后扔到河里喂鱼。虽然这些话他已经从吴平那里听说过了,但是从张复嘴里出来又是另一番味道。李庆老婆刚刚站起,又一哆嗦跪了下去。
李庆自己也是死撑着,估计只要张复再发一顿火,他也撑不住了。为了儿子的前途,跪就跪吧!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放弃面子,跪下来求张复的时候,张复转过了身。
静!房间里出奇的静,张复背对着两人,全身都暴发出一股冷意。
李庆和老伴一站一跪,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们知道张复在做最后的衡量,自己儿子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全在人家一念之间。
这几分钟两人感觉就象过了几辈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地小心的赔着。不一会张复终于转过了身来道;“李庆,你儿子还很年轻,我可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仅此一次!以后他如果还是这样飞扬跋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是,是!谢谢张县长!以后我一定会很好的教育他,让他好好做人。”李庆崩紧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没想到身子一软,双腿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感觉全身都是冷汗。听到张复不追究此事,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吴平那边运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张复没好气的道;“你们这时干什么?还不快一点起来?我是看他还没有弄出大事来才放过他这一次的,你们要是当初管教好儿子,何致如此?”
“是,是!张县长教训得对!是我们太娇纵了他才会在我们乱来。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了。”李庆扶着老婆爬起来,点头哈腰的道:“张县长,谢谢你放路儿一马,你的大恩大德我李庆永记于心。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只管吩咐一声就行。我李庆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父母养的。”儿子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李庆立刻就表示起了忠心。
张复对李庆夫妇摆了摆手道;“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李庆听了忙用胳膊蹭了一下他老婆,田蛾立刻会意,从身上掏出早准备好的红包放在桌子上道;“张县长,这是我们替路儿谢谢您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不忘。”
张复看了李庆一眼冷冷的道:“你们只是干什么?赶快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如果不拿走的话我是会反悔的。”
田娥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李庆点了点头,田娥只得把东西全部提在手里道:“那我们打扰了!”两人从银冲的房间走出来,李庆长长地吁了口气,发现自已的背上都湿透了。
田蛾有点不放心地道:“老公,他一不收钱,二不收礼,他那话算不算数?”
“放心吧!他应该不是那种反复不定的小人。”李庆掏出一块手巾在脸上抹了抹道;
这个家伙真邪门,年纪不大,架子不小,感觉比周书记还恐怖。
田娥见李庆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就催促起道;“走啊,我们快一点去公安局接路儿。”
“接个屁!慈母多败儿!”李庆立刻惨下了脸来;“都是你娇生惯养,要不哪来今天这种事?我这一辈子都没给人下个跪,今天出尽了洋相。接什么接?让他在里面多呆几天未必不是件好事,我们先回家吧,公安局早就下班了,而且我们连夜把人接出来别人会看不惯的。”
张复站在窗子前面,看到李庆和他老婆走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从今以后,这个李庆应该不敢对自己的命令打折扣了。他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就坐回到了那个靠背椅上。来到林武县的这些日子,发现这里的关系真的很乱,纵横交错,理不清也剪不断。自己能不能从这中间打开缺口,建立一片属于自己的关系网,这可是自己急需要考虑的。林武县的环境与会宁县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如果能把财政和政法这两部分实力控制在自己手里,自己在这里就有了用武之地。
墙上的钟指到十点半的时候,他很意外地接到了张峰打来的电话;“小张,在林武县还行吧?”张复苦笑了一声道;“你说呢?一条海里的鱼,突然被人捞起来扔到沙漠里,你说是什么滋味。”
张峰呵呵地笑道;“你在那种环境中成长也许更好。我们都看好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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