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常来便是。”
又顽笑了会,温荣说起茹娘生病一事,知晓茹娘烧已退,谢氏蹙紧的眉头才舒展开。不一会,温荣又开心地说道,“阿娘今日还得照顾茹娘,故无法一道过来,但阿娘说了,等过几日茹娘身子好全,会再带我们来看望伯祖母的。”
“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老人家。”谢氏苦笑。
虽然荣娘知孝也亲近,可谢氏明白,温荣今日来是为了德光寺一事,有些事如莲子心一般,不碰不尝,好似与己无关,可一旦吃了,苦不苦,有多苦,只有自己知晓。
温荣并不扭捏,照实将那日的事情告知了伯祖母,“……伯祖母,那日我恰巧去了祥安堂……”
温荣垂首不言,看似自责。
谢氏慈祥地说道,“不怪你与阿娴,有些事偏生就是那么凑巧的。”
与林氏母女而言,此事是凑巧了,只是与另一些人而言,却是算计得准准的,如珩郎出生那日一般,两房孩子凑巧的有缘分。
谢氏不在意温老夫人的那些小伎俩,她只在乎荣娘究竟如何打算,遂温和地说道,“是我的帖子令你们为难了,既已如此,只当没送过去便是,别内疚了,荣娘苦着脸没有笑着好看。”
谢氏将温荣轻揽在怀里,轻轻拍抚,莲子心再苦又何妨,孙女开心了才好。
温荣听言抬头诚挚地望着谢氏,“伯祖母千万别这么说,其实祖母还叫了三姐陪同,所以,儿觉得和伯祖母一起,也是无妨的。”
温荣双眸期冀里还带了一丝狡黠,像是孩童偷吃了糕,却碰巧没被大人发觉的神情一样。谢氏不禁好笑,荣娘知道自己有办法。
“我会与你祖母说的。”谢氏想起温老夫人傲慢的神情,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目光,温老夫人是尊贵的郡主,自小只有她想不到的,而没有她得不到的,年轻时恣意妄为,不知礼法,伦常宗法何曾放在过眼里。
温荣故作不见伯祖母的异样,眼里笑意更浓。
温荣也是在试探,虽然自己更喜欢与伯祖母亲近,却把不准伯祖母的心意,若陪伴去德光寺一事只是随口一说,便算了,可若伯祖母与自己是一样的期许,那必会亲自出面。
长辈之间纵然有恩怨,可毕竟是勋贵之家,为了做给外人看,也必须维持表面的和睦,温荣自乐得两边都不得罪。
“伯祖母,荣娘一直有件事不明白,不知当不当问。”温荣笑意褪去,颦眉面带疑惑。
谢氏笑着颌首。
“当年大伯父过继到了长房,为何不与伯祖母住在一起?”
遗风苑的庭院里,不止有槐树,还有许多茂密葱茏的石榴树,每一株石榴树的枯死横生小枝都被细心修剪了,倒是槐树,任由其肆意生长。石榴寓意开枝散叶,多子多孙,伯祖母对石榴树的细心照料,又何尝不是伯祖母对小辈的祝福,既然有此心,为何不留了人在身边陪伴。
谢氏一愣,温荣心思灵透不错,可却没猜到温荣会如此相问,本以为温荣只是想知道自己为何要接下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