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古籍馆了,但他清楚这次在B地逗留了非常长的时间,只因为一幅非常奇怪的古画。他已经研究了一个多星期,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这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必定可以找出最恰当的解释。他在厚本古籍资料中仔细得查阅,一条条细读,想努力从中找出符合他推断的依据。
一道阳光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在他查阅的书上形成了一条亮光带,严峻笑觉得有些刺眼,抬起头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位置,却看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方实。他有些茫然,只是面部有些呆滞得望着她。眼前的方实,微喘着气,胸口剧烈得起伏,神色带着焦急正怒视着他。
“你有多久没回去了?”方实板着脸边喘边问道。
“啊?”
“我说,你还记得自己有一家咖啡馆吗?”
严峻笑依旧茫然,根本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看着看着方实突然笑了出来,她第一次看到严峻笑露出这样困惑又有些呆滞的表情,像个有些迷茫的孩子,丝毫不见了她从前在他身上所看到的精明。阳光下,那张斯文又清俊的脸,仿佛一道最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方实阴郁了一个星期的心情,也一扫她满腔的怒气和沉郁。她不得不承认,能再见到严峻笑,她很开心。
“你已经2个星期没有回去了,咖啡馆每天开门不到四个小时,Julian很着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来找你。”方实向严峻笑解释,却因为过于大声而引起了图书管理员的注意,并示意其不要出声。
严峻笑立刻站起来,“我们出去说吧!”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方实迅速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她越说越急,而严峻笑却依然神色平静,没有任何表示,方实知道他善于隐藏的蚌壳性格又出来了,心里面原本消散的怒气又再次升起。
“总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你若还有点身为老板的责任心,又不想咖啡馆倒闭,那就请你快点回去!”方实站起身,“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
“等等,方实!”严峻笑立刻叫住方实,眼神带着笑意,“你别生气,真得很感谢你来找我,麻烦到你我很抱歉,只是我现在必需去见一个人才能回去,如果你不急着走,那就一起去吧!”
方实又一次回到了之前去过的“古懿轩”,她至今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此刻的她和严峻笑一起坐在接待室,听着严峻笑和老板说了一堆她似懂非懂的话。她尽力想听出各种原委,却始终一头雾水。
“顾老板,首先我很抱歉,这幅画上的瘦金体太蹊跷,我还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与你任何结论。然而,因为咖啡馆缺人,我现在必需回去,你的画所有的细节我已经全部记清楚了,我回去之后会继续研究然后尽快给你答复。因此,我这次不收任何费用。希望你能够谅解。”
“哪里,哪里,”顾老板并没有任何不快,相反十分客气,他本来就比较福相,在加上始终笑容满面,使他看起来像个弥勒佛,“峻笑,你没有让我失望,我买下这幅画就是因为它的蹊跷。我找了很多所谓的鉴定家来鉴定,然而不是说假就是真,却没有一个人带着任何置疑更说不出真假的原委。我根本没在意过它的真假,只是怎么也解不出各种蹊跷,可是那么多鉴定家却只是执迷于个中真假,看不出这幅画真正的魅力。纵使是假的,然而那么奇怪的赝品我却也从未见过,我只是想知道仿画的人究竟是如何想的。然而,没想到你也解不开,看来这画还真有些名堂。”
“没错,这画没有故意作旧的痕迹,从画本身的角度看的确是幅古画,但是里面的仿宋徽宗的瘦金体却异常地假,完全不符合从前所发现的字体。因此,我实在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其中的所含的深意。我希望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在想想。”
“好吧,”老板站起身,伸出手“我静候你的佳音。你如果想到了,请务必告诉我你的想法。我还是要谢谢你专程赶过来。”
“我们那么熟了,不用那么客气”严峻笑和老板握手,“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恕我先告辞了”
离开古董店,严峻笑和方实并排走在河边的街道上,此时已经接近傍晚,黄昏独特的色彩把整条街映成了亮丽的橘红色。河面波光粼粼,有不少情人正坐在河边的长椅上依偎着欣赏日落。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缓慢地走着,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只有一两对情侣从他们的身旁经过,并不时投来奇怪的目光看着这对在他们看来似乎在闹情绪的两人。
方实陷在重重的困惑中,她怎么想不通严峻笑到底在干什么,她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上次和严峻笑的那段不愉快也让她心有余悸,如果问了,会不会又被那座墙给挡住了?
而此时的严峻笑却一直看着身旁的方实,他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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