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季馨维说到这里,拿给方实一块“乐之”饼干,“他说英国人平日最爱吃的零食是乐之夹奶酪和姜丝!神奇吧!”
方实翻白眼,看来最近老哥已经陷入没话找话的境地了,这个是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事,竟然还拿来和好友说。改天是不是该好心得告诉他一些新的话题,省得他在那里整日为了打电话找话题想得成了秃头。
“方实!”季馨维叫回了正在发呆的方实,依旧不依不饶得拿着饼干对着她,“你有听我说吗?我今天下午做了很多这样的乐之饼干,你要不要尝一块?”
看着季馨维手中的饼干,方实真的无语,“这种吃法中国人根本不可能吃的惯,相反甚至会觉得反胃,这是文化差异,无可避免,你何必这么较真?”
“不是啊!”季馨维边说边把饼干放到嘴里,随即因为怪味再次皱紧眉头,“我才不是因为什么文化才去体验的,我只是在想,方翼在那里吃着这样的东西痛苦,而这种痛苦我却根本无法理解,才去尝试的。”
季馨维的话让方实感动又心疼,她随即蹲下来,阻止她拿第二块饼干,“傻瓜,你这样做,我哥又不知道,值得吗?”
“唉!”季馨维叹了口气,却又立刻笑了,“没办法,谁让我爱上他了?相比几年前因为他的那个“艾丽斯”,这种根本不算什么。这就是爱情,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你的感情会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变化,仿佛不是你自己,在爱情面前,任何理智都仿佛荡然无存,它就像化学药剂腐蚀着你的理智。让你哭笑都难以控制。”
此时,季馨维的话在方实心中突然炸开,震动着她,也让她霎时醒悟。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于严峻笑的情感,两年的相处,让她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爱得是浅是深她并不知道,或许她也并没有像季馨维那样爱得那么深刻。然而,她只知道,她为他的孤独而心痛,为他的隐瞒而伤心,为他的不信任而生气,也为他的事业而着迷,甚至她甘于放弃自己的梦想把心都系在咖啡馆,这个他曾无比珍惜的地方。这几日的失控,和那些泪水,都无疑证明这这样一个事实:她爱上了严峻笑。
方实无言的走入房间,关上门依靠在上面,陷入无尽的沉思。此刻,明白了自己的情感并没有让她豁然,相反,让她陷入越发痛苦之中。
我要怎么办?方实这样问着自己。她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去走入他的心,更不要说让他爱上自己,她不知道他的过去,看不透他,理解不了他。至今他身上的墙她都未曾打通过一角,对于方实来说,除了现在,严峻笑其余的一切都是未知数。爱上严峻笑,爱上这样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却拒人千里的男人,或许注定会是自己的情感上的一个悲剧。
李聿心神不定得徘徊在严峻笑办公室门口,莫景於和严峻笑在里面已经将近1个小时了。他明白不论严峻笑和方实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莫景於,刚刚场面都是巨大的伤害。
这时,一阵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虑,莫景於脸色有些苍白得走出来并关上门,李聿迎上去,看着她,而她却带着笑,“你干嘛这个表情,我只是告诉他关于义父的情况。”
李聿点点头,“那好,我送你回去。”
深夜的街道,一片寂静,莫景於抱着李聿坐在机车后静静地回忆刚刚的一切。她分不清是痛是苦,那一刻,或许她将永远难忘。
不久,李公馆到了,李聿停下车,转过头看着她,“大哥在家吗?”
莫景於摇摇头,“他出国了,这两天都不在。”
李聿想了想便下车,“那我送你进去吧。”
一进房间,莫景於就直奔桌子,拿起酒瓶往嘴里灌,李聿站在一旁看着她,见她越灌越猛,没有停下的趋势,他立刻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瓶子将里面剩余的酒喝完,“想哭就哭,灌酒只会伤身。”
“我为什么要哭!?”莫景於对这他大叫,却不知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你莫名其妙!”
李聿冷眼看着她,“你何必这么逞强?”
“我不甘心!”泪水终于克制不住地不断流下,“为什么!我永远打不开他的心!我认识了他十几年,却输给了一个只认识他3年的女人。”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李聿此刻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他抚摸着曾送给她的青花瓷“你就像它,美丽,冷傲,外表坚硬,可是却也脆弱不堪。峻笑则像一块红木,内敛,深沉,你去碰撞他只可能伤得粉身碎骨。”
“住口!”莫景於激动得看着他,酒精的作用让她再也无法恢复向来的冷静,拿起手中的青花瓷用力砸向李聿,李聿虽躲过它,弹出的碎片将他的额头割出一道深深地伤口,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我说过,别用青花瓷来形容我,我讨厌它!它是你父亲杀人的工具,是杀害的我父母的凶手!我恨青花瓷,更恨这里的一切,如果不是你们李家的人,就不会有我这么悲惨的现在!”
说完一切,她喘着气,看着李聿,却被他脸上的血迹所骇住,她瞪大眼睛,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你,你没事吧!”她的双手颤抖着,想抚去他脸上的血,却又立即停下。
”如果这一切能让你舒服我也无所谓。”李聿看着她,血越流越多,沿着脸滴到地上,他的眼神满是痛苦,像个受伤的孩子,无助又伤心。
“这么多年,你终于敢把这心里的恨意说出来了。如果早说出来,或许你今天也不用活得那么累,”李聿用手捂着头,笑中满是无奈,“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真正看透自己的情感呢?我虽然说过一直会等你,但是,我也会累,也会迷茫。”说到这里,李聿叹了口气,“算了,或许,我就是注定承受我父亲报应的那一个吧!”他说完即转身“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
伴随着生硬的关门声,莫景於坐到地上,捂着脸再也无法克制的痛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