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假的,很有可能是被人掉包了,此外扳指是近身之物,戴上以后偷窃是不现实的,惟独拿下才有可能,并且需在乘乱之时。根据你的描述,调包最有可能的时机就是在你祖母出嫁的时候。能够在新婚的时候靠近新娘的房间甚至掉包扳指,那么就是贴身的女仆或者管家,媒婆之类的人。”
“我的祖母家境并不是很好,也就一个贴身女仆罢了,莫非是明婆?”苏宜听了,想了想之后说道,“她已经过世许久了,是在我祖母一代我们这个村子唯一说媒的女人。在我小的时候,她常因为干些小偷小摸的时候被抓住。莫非是她!?”
严峻笑想了想,随即摇头,“我不认为,扳指玉器首饰之类的嫁妆必定不会少,偷扳指的风险却是最大的,很容易就被发现没有,能冒这么大的风险,必定会知道这枚扳指的价值和来历。一个媒婆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倒是你祖母的贴身女仆是谁?”
“对于她,我并不清楚,虽然她跟了祖母多年,但自我母亲出生前,她就离开了。”
“我觉得,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她。”严峻笑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看法,“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苏宜摇头,“完全没有印象,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离开以后,除了祖母偶尔还联系她之外,她再也没有出现我们家,我连她一面也没有见过。”
“你祖母是靠书信在联系她吗?”
“是啊,当时又没有电话,只有书信……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苏宜兴奋得站起来,“信件!那些信件我都保存着,说不定有写给她的,这样,就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了,你们等等,祖母的信件都放在一个盒子里,在楼上的房间,我拿下来。”说完她便急着上楼。
苏宜刚走后不久,门口便走进一男一女,见到坐在客厅里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讶,女的更是立刻开始大叫起来,“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方实不禁皱眉,对女的态度很是不满,不愿理她,严峻笑则站起身,客气的说道,“你好,我们是苏宜的朋友。”
“噢!”那女的立刻露出鄙视之色,“就是那丫头前几天说要来这里玩得的朋友吧!哼,这么多年,我们的死活她都不管,结果一有朋友来玩,就往家里带,把我们当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要么付钱,要么就住旅馆。”她语气满是蛮横,而身旁的男人却始终低头不发一语。
“他们是我带回来的朋友。”正在楼上苏宜听见吵闹声便立刻下楼,“你有什么权利赶走他们?”
“什么朋友不朋友,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有权力”苏宜的嫂子依旧毫不给情面。
“你家?”苏宜冷笑得看着她,“这里所有的一切全是我花钱买下来的,没有我,你能够住在这里?没有我,你能够拥有后院的那片葡萄园!?”苏宜转头看向嫂子身旁的男人,“我说得对吗?大哥。”
“你!”那女人被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最终,苏宜的大哥发声,“就让他们住几天吧。”
那女人万分的不情愿,苏宜更是冷着脸,许久,她坚硬得挤出一句话,“严先生,我们到楼上谈。”
方实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外面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她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6:30了。此刻的他们正坐在苏宜的房间,也是她祖母出嫁前的房间内,房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充满了旧时的味道。
而在2个多小时内,她已经很不厚道得读了至少4封情书,全是战争时期苏宜相隔两地的祖父母互通的信件,此外还有3封家信。她抬头,看见严峻笑正在仔细的扫过一封封信件。苏宜被她嫂嫂叫下去做饭,而查信这件事,很不幸由他们两个全包。她的相对少,已经全部读完,而严峻笑则还有几封。
“你有什么收获?”她站起身伸了伸手脚,唉,脚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她佩服他的耐力,读那么久竟然还那么有耐心。
“没有,目前全是她祖父母和父母之间的信件,没有关于任何第三人的。”
“我这里也全是。”她转头看看桌上的一叠叠信件,“说起来,她祖母和祖父之间的信件还真的是很多阿。”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严峻笑说得很简练。
“他们分开那么久,只是用书信交流,看得出情意却始终不变,实在是很不容易,”方实坐下重新看着手中的信件,羡慕得说到道,“你,还记得两年前我曾经给你听得那首歌?”
“记得,那首日语歌?”严峻笑继续读着手中的信件说道。
“那时候,我觉得你说过,分隔两地的恋人,必定会以分手告终,现在,你还这么认为吗?”
方实问完等了很久,却始终得不到严峻笑的回答,他还在看信。
“峻笑?”方实怀疑他根本没听进去。
“找到了。”
“啊?”方实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什么找到了?
他站起身,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这封信,写在40年代左右,是里面唯一一封第三人写给苏宜祖母李婉芝的信,从里面的称呼和内容来看,就是当年女佣写的信。”
方实拿过信仔细读起来,的确,正如严峻笑所说,称呼恭谦,内容也像极了主仆之间的信件。
这时,敲门声响起,“严先生,方小姐,饭好了,我帮你们送过来。”声音是苏宜的。严峻笑打开门,帮苏宜端进来,“麻烦你了。”
“哪里。”她尴尬得笑笑,“是我要抱歉才对,我的嫂嫂脾气很糟,刚才真的很抱歉……。”
“没事,”严峻笑一笑了之,“我们刚看完了保存的所有信件。”
“怎么样?”她一脸紧张,“有收获吗?”
”我们找到一封,“方实将信递给她,“她的名字叫王云,信中的住址就是这个村,”
“你是说,我祖母的佣人就在这个村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