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实看了看门口的情况,见没有记者埋伏,便迅速开门让李聿进来。
“哟,你们被停业整顿了?”李聿一进门就开始开玩笑。
方实苦笑,却也习惯了他的态度,“别提了,你没看报纸吗?”方实将门锁上,看见他拿着行李,不禁奇怪,“你要出远门。”
“恩。出国办事。”李聿点点头,“我有东西放在峻笑这里,他在吗?”
方实摇头,“你来得不巧,他出去了。你要不等等?”
“我要赶飞机,”他焦急得看了看手表,“他书房没锁?我那本资料在那。”
“今天要算帐目,所以书房没锁,你去拿吧!”严峻笑这里的鉴定古籍资料齐全,李聿常会来拿资料,她对此早已见惯不惯。
李聿点点头,便径直上楼。方实走到前台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没过多久,就看到李聿下楼。
“这么快!?”
“我赶时间,”李聿拿着行李飞快下楼,临到门口,他突然停步,“对了,书房太乱,我翻了很久,你这小秘书该督促他理理了,在下去,下面都要爬蟑螂了。”说完他便笑着出门。
方实的翻白眼,这人真没有正经的时候。
此时,严峻笑正跟着看护走在医院的走廊上。
“严先生请进,李先生等您很久了。”带领人客气为严峻笑打开私人病房的门,示意他进去。
严峻笑点点头,便径直进入。门关上,他停下脚步,看着眼前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
“谁?”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声音残破不堪,任何都看得出此人生命已经有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严峻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曾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李格越。
“是谁?说话!”对方越发焦急,
“是我。”
李格越停顿了一下,只听得出他的喘气声,许久,他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夹杂着喘气和咳嗽,让人无比生厌,“我知道你会来,只要拿严洛川的东西作筹码,你一定会出现。”
严峻笑走上前,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阴沉和冷漠,“我既然已经出现了,你有什么就快说,我不喜欢听垂死的人说话。”
李格越又笑了一声,“你还是没变,冷漠不堪,果然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说到这老人又喘了一下,“怎么样,新闻你看过了吗?很符合现实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严峻笑双手紧握,声音越发冰冷。
“你不知道吗?你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任何思想你都猜得透才对。别让我在临死前失望啊!”
严峻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要你辅导李舜,发展格越。”李格越最终说出了他的目的,“峻笑,你别怪我,格越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不能看着他毁掉,李聿,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而李舜,安份有余却没有天赋,你是最适合辅导他的人,也是最有资格毁掉他的人,我要你做出承诺,辅导他成为格越的接班人。”
“你凭什么!?”严峻笑开口问道,“我早在5年前就和你划清界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真的吗?峻笑,被记者围追得你现在应该不好过吧!”李格越依旧阴沉得笑着,“只要你答应接手格越,我就会向记者澄清所有的报道,你的咖啡馆,你祖父给你的东西全部都能完好无损。你应该会选择吧!”
严峻笑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很久,他却笑了一下,这个人,到死都没有任何变化,将任何人都当成踏脚石,儿子也不例外。他上前,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语,“你是老糊涂还是什么?你躺在这的两年,格越成了什么样子?你一点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格越本来就是一个碎片平凑起来的神化,成为碎片也是理所当然。不论我插不插手,它最终都只会成为碎片。李格越,你太小看你的儿子了。”
“你胡说……。”老人急得大叫,声音却细若蚊吟,“不会的,他,他不会这样的!”说完他重喘气,眼神带着绝望,看着他。
严峻笑冷漠得看着这一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然而这句话在他身上,却毫无意义。他冷笑一声,随即走向门口。
“峻笑,你可以挽救格越,我要你接手,挽救它!否则,你会后悔的。”身后又传来老人的绝望的呼喊,对于严峻笑来说,这一切如同闹剧,他算计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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