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蒙特祖玛

哪儿，有多远？”

    “北边，大概5天左右的距离。”

    “你们的酋长，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好好好！”蒙特祖玛兴奋地搓着手。

    “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你如果想对西班牙宣战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酋长。”

    蒙特祖玛愣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说得也有道理。好吧，我就留一个人，回去给你们的酋长传一个信。”

    “我一定一字不漏地传递到。”策略奏效，我瞬间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对不起了，唐大叔，你只是个NPC，相信你下次会投胎到一个更好的游戏里。”

    “叫那个西班牙娘们儿，”蒙特祖玛露出淫荡的笑容，“洗白了等着我。”

    “你这个鸡毛掸子！不准侮辱酋长阁下！”唐吉坷德暴怒地挣扎着，“有种放了我来单挑！来单挑啊！”

    “好小子，有种！”蒙特祖玛嘿嘿一笑，拍着唐吉坷德的脸庞。“我们阿兹特克人喜欢勇士，这次就放你回去。”

    那一刻，我的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

    “把他拉上金字塔！”蒙特祖玛鄙夷地朝我挥了挥手，“继续祭神！”

    苍天啊！我都这么无耻地做了西奸，还是不肯给我活命的机会！

    “别想动我的朋友！”唐吉坷德继续愤怒地吼叫，“我唐吉坷德不会放过你的！有本事先杀我！”

    “等一下，你说你叫唐吉坷德？”蒙特祖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

    他又转向我，“你叫什么？”

    我的真名叫邬彬，在游戏里取的名字叫阿方索，然而我知道，这两个名字对蒙特祖玛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片刻疑虑，我坚定地说道：

    “桑丘！”

    蒙特祖玛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唐吉坷德与桑丘，有意思！有意思！”在阿兹特克卫兵惊诧的注视下，他摆了摆手，“你俩都走吧。”

    啊啊啊啊阿兹特克再见！特诺奇蒂特兰再见！死亡再见！

    “你为什么说自己叫桑丘？那个鸡毛掸子为什么会放我们离开？”回西班牙的路上，唐吉坷德问了我许多诸如此类的问题。

    说实话，我对他在危难之际的英勇表现还是挺钦佩的，但我实在无法向他解释：因为蒙特祖玛是现代墨西哥人穿越来到文明世界里的，墨西哥用的是西班牙语，而唐吉坷德与仆人桑丘的冒险故事在整个西班牙语地区几乎家喻户晓，属于儿童启蒙类的读物了。

    感谢外婆在我小时候，买的那本世界文学名著精缩，让我知道了唐吉坷德与桑丘，然后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假冒了桑丘之名。

    阿兹特克位于西班牙的南方，其实我可以绕过去，继续寻找中国，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西班牙的毁灭——我为了自己活命，将西班牙的方位和路程告诉了蒙特祖玛，即将为西班牙引来刀兵之灾，这实在不仗义。

    自己约的架，含着泪也要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