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丝毫不担心:“好了师师,无需担心这些!”
“昨夜我和你说埋伏北蒙国使者的事情,你再仔细复盘一下,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是,奴家谨记。”
不知何时,文师师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李枫越看越欢喜,若不是上朝时间紧迫,定要复习一下昨晚的课程。
车辇疾驰,进入皇宫。
李枫改回往日的习惯,踩点去皇殿。
而这一次,殿门前竟有一人在等他!
“田总尉?为何不进去?”
“在等九殿下。”
李枫见他神色不对,急忙往偏处走了走。
田锋跟上来压低声音:“九殿下,出大事了!”
“您上缴的那批税款,在郯城地界,被强贼劫了。”
“昨晚押送税款的户部官吏来廷尉府报官,此事皇上已经知道了。”
李枫嘴角浮笑,本想故作惊讶一下,奈何实在装不出来。
“田总尉,莫要着急!我已有心理准备。”
“放心吧……”
田锋眉宇微蹙:“九殿下,莫非……”
“好了,快上朝吧!皇殿上见真章。”
皇殿上首,大夏皇龙威俯瞰。
“上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大夏皇的目光落到李枫身上。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而李枫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刘爱卿,朕让你带枫儿查‘虚假灾情’一案,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几天过去了,案件可有进展?”
刘贤面色肃然,举步上前,直接跪了下来。
李枫蓦地一惊,今天这老狗姿态放的挺低啊。
“陛下恕罪,臣万死!”
“滇南灾情一事,臣配合司察监,传唤贺承忠来金陵城述职!同时,派遣户部官吏走水路南下,去滇南之地考察实情。”
“但就在前日,还是出了意外!押送救济款的户部官吏,路经郯城的时候,遭了强贼!”
“救济的税款……被劫走了。”
“什么!相爷?你说什么呢?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不等大夏皇说话,李枫顿时暴走。
他疾步近前,看着刘贤。
“相爷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经营赌坊的血汗钱,怎么会被劫走?”
“户部苏大人!”
李枫又把矛头指向苏安:“押送税款的官吏是你们户部的人!”
“这笔钱,得你们户部来赔!”
苏安浑身一哆嗦,急忙近前跪下。
“陛下!此事……此事来的蹊跷,还请陛下彻查!”
“若是让户部赔的话……国库的压力,又大了一些。”
李枫冷面肃然:“枫儿,先不急问责,听两位爱卿仔细说说。”
“郯城距离金陵城不算远,究竟什么样的强贼敢动官家的税款呢?”
刘贤拱手拜礼:“陛下!此事确实蹊跷,送走税款那一天,户部官吏行事私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走的路径和时间。”
“此事,定然是有人里应外合!”
此话一出,李枫差点没忍住笑场了。
押送当天能叫私密?
就差没当街宣言了!
“相爷,这么说太可笑了吧?那日你们逼着本殿下在赌坊交钱,何其隆重热闹?”
“知道税款送往滇南做救济的人恐怕得有数千之多!而且当天就押送出城了!”
“你把这叫私密?怕是里应外合的人,是相爷和苏大人吧?”
“你——”
刘贤语塞。
苏安也是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们都没想到,李枫在皇殿上竟如此口无遮拦!逮着机会就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