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要告九弟贪污、欺君、渎职之罪!”
李彻口中狂言:“诸位都知道,清剿反贼刘贤,是九弟主持。”
“刘贤广积粮,足有十仓左右!而九弟只上报了四仓,请问其余六仓去了何处?”
霎时,殿里群臣议论纷纷。
十仓粮食,那得多少啊!
就见李枫不疾不徐:“三皇子,说话得讲究证据!本相为何要瞒报?”
“话说回来,主持清剿反贼的人是本相!而你又如何知道有十处粮仓?”
“我自然知道!”
李彻拜礼:“父皇,儿臣前些日子组织府里的男丁出城狩猎。”
“在几处偏僻之地发现空着的粮仓,返城的时候故意走了几处偏僻小道,如儿臣所料,也发现了几处空粮仓,共计六处。”
“这些粮仓无论是布局还是建造样式,与九弟上报的四个粮仓一般无二!”
大夏皇越听脸色越阴沉。
没想到反贼刘贤倒下,竟又引起这般琐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枫。
“三皇子,此话有失偏颇吧!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粮仓,有没有可能本来就是空仓?”
“朝廷历来有建立粮仓,储备灾年用粮的习惯!十几年来,在父皇的英明治理下,连年丰收,已近二十年不遇灾荒,有荒废的粮仓实属正常。”
“再有一种可能,只有你发现了粮仓,会不会是你将其搬空,而后在此倒打一耙,往本相身上泼脏水?”
李枫反将一军,言辞缜密,丝毫不显漏洞。
而且推测合情合理,顺带捧了一把大夏皇。
然而李彻丝毫不慌。
“九弟,任你如何巧言,终究抵不过事实!”
“父皇明鉴!儿臣在运河上做船运生意,平日里也监管运河治安。”
“就在昨天,儿臣名下的铜罗船帮发现了四艘行迹异常的商船。”
“船体吃水量比一般商船大了不少!于是好奇过去一看究竟,发现四艘大商船满载陈粮。”
“试问,整个金陵城谁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这粮食肯定来路不正!”
“于是儿臣就将他们拦了下来,抓了船上的船工和水手!“
“经审问,他们说雇佣他们运粮的主子,是九皇子府的管家刘全!”
此时,见事态不妙,田锋一步上前。
“陛下,三皇子发现的这批粮食,会不会……就是云、沈两家丢的陈粮呢?”
“绝无可能!”
李彻立马反口:“若是如此,商船上的水手和船工,怎会说出九皇子府的名头?”
“九弟如今不仅仅是皇室皇子,更身兼‘代宰相’之权,也没人敢诬陷他吧!”
一旁的李晔嘴角浮笑。
对李彻的表现,他甚是满意。
这家伙,总算聪明一回了!
若没把船工和水手抓起来审问,必然又被李枫反扣屎盆子。
大夏皇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沉声看向下方:“言辞凿凿,听着颇为真实。”
“枫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李枫一步上前,心想皇帝爹还挺好的呢,竟话里话外提醒他。
“父皇!三皇子满口胡言,所言皆是虚假!”
“什么四艘载粮船,说什么抓获船工、水手,都是假的!”
“此事若为真,三皇子可否拿出证据?别的不说,单单是粮食,你就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