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右手自己狠狠地掐了一下左臂,看一看疼不疼,是不是在做梦。
“呀!太疼了!”
他不禁大叫起来。
这突然的一声大叫,把旁边聊天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都回过头来向他张望。
“书童,你睡醒了?梦魇了吗?”
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边说边向他走了过来。
“嗯,睡醒了!没事儿,没事儿。”
欧阳嘉伦也随即站了起来,向来人打了个招呼,
“你是?我是书童?”
他边站起来边疑惑地问着,并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很是怀疑自己的身份。
“嗯,说的就是你呀!怎么,又忘了吗?”
中年男人站住之后,关切地望了望他,随即又继续说道,
“也不怪你记不得,你才来这里不几天,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这也正常,慢慢来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中年男子边说,边回过头来,看了看跟过来的中年妇女,像是在对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书童哪里都好,尤其是干活真是干净利落,领悟能力特强,我说的话他听的特别明白,真是非常不错。但就是说不出来,总感觉有一种怪诞的味道,至于哪怪,还真说不上来,慢慢适应吧。”
说罢,他自己摇摇头,没再说些什么。
旁边的妇女看着欧阳嘉伦,又看了看中年男人,轻柔地说道,
“老爷,您先别着急,毕竟他才来府上不长时间,脂砚先生不是说他很聪明机灵嘛,您刚才不也说他悟性很强嘛,那就让他慢慢适应吧!看样子,他比当初的书童强多了,脂砚先生也是费了好多心思,才帮你挑选了这么一个书童送给你,您就用一用再说吧!”
“嗯,好吧。”
中年男子点点头,表示赞同。
欧阳嘉伦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简直是一头雾水,这都是哪跟哪啊?啥也没听明白,造的自己是云里雾里,连忙发问,
“叔叔,您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就成书童了呢?您刚才说我悟性极强,聪明伶俐,这个我都承认,我确实是非常不错!但您说我哪里怪诞了?我这个人性格挺好的呀!”
他顿了顿,又面向刚刚说话的中年妇女问话,
“阿姨,您刚才说的脂砚先生是谁呀?我怎么是别人送来的呢?我什么时候来的呀?”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发了出来。
中年男子咳了咳,顿了一下,对他说,
“放肆,怎么对夫人说话呢!也不怪你,我再重新给你讲一遍吧,这次别再忘了。”
“老夫曹沾,在家潜心编着《石头记》,经脂砚先生多次批注修改,目今己批注五次十年,基本成稿。”
“你是脂砚先生前段时间精挑细选送给我的书童,这几天也多亏你来回往返脂砚斋与悼红轩,多次抄书送书,辛苦你了!”
欧阳嘉伦听的目瞪口呆,
“什么?你是曹沾?就是撰写《红楼梦》的曹雪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