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蹙,记载的都与一个人有关,她那时候就已经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便写下随记以防自己忘了,可没有想到最后这本手札被沈氏收起来了。
沈若华掏出赵明铮给她的玉佩,最后一篇随记写的是赠玉佩之人是可信之人。
忽而,她摩挲玉佩的手指一顿,周边刻了一行字。米粒般大小,她看不清楚,撒上朱砂印在宣纸上: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沈若华霍然起身,满面震惊。
失忆前她看上赵明铮,并且赠了定情物附上小情诗表白。失忆后又眼拙的瞧上容煜,外加小竹马顾隽谦。
说她放荡轻浮,可一点不冤枉,没有浸猪笼都是祖上积德!
这一笔笔烂账,都由她来擦屁股!
作为接盘侠,她感到很绝望!
沈若华整个人蔫蔫地,前世她初恋都还留着呢。听到脚步声,神色委顿道:“庭月,我年少轻狂干了混账事,旧情人找上门来了。可我是有夫之妇,怎么办啊?”
关键是,容韶和赵明铮是兄弟啊!
良久,没有听到庭月回话,只见一只仿若白玉雕塑的手,抽出压在她手肘下的宣纸。沈若华猛地回神,看着眼前清隽秀美的男人。
他压着嘴角,眉目冷清,看着宣纸上的一行朱红小字。
“旧情人。”他放下手中宣纸,垂目望着她看一会,无声地笑了一声。唇边的笑意若有似无,带着一丝嘲讽:“沈若华,他找你,除了共续前缘,便是他报你负心之仇。”
是这样?
沈若华回想那日赵明铮的表情、语气。
容韶狭长明澈的双目微微抬起,视线落在她手心的玉佩上,唇边流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后者可能性大,你现在对赵明铮而言只是一碗剩饭。”
沈若华勾唇扯出一抹冷笑:“你捡他的剩饭吃不恶心吗?”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冷凝。
容韶面容冷沉,幽邃深谙的眸子里抑制着某种浓烈的情绪。不过一瞬,他敛去眸子里的寒意,神色平静道:“我念你有脑疾,便不与你计较。”
“你闭嘴吧!”沈若华咬牙,这人居然人身攻击!
“你难道要我动手?”容韶挑眉。
沈若华:“”
容韶淡淡的看她一眼,往外走去:“回去。”
沈若华想着夜色深了,去看灯想必来不及了,回侯府一路上兴许还能看一眼。便依言跟在他身后,皱了皱鼻子,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酒香:“你饮酒了?”
容韶‘嗯’了一声,似乎不愿与她多说。
沈若华识趣的不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缓地停下来,沈若华‘咦’了一声,掀开车帘子看着长街上十里花灯,她怔愣住,扭头看向容韶,眼底带着疑惑。
“走吧。”容韶睁开眼,率先走下马车,见她在发呆:“不是要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