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却是旬王的人,他与夫人生了隔阂,竟不管不顾的为太子办事,让夫人的处境更难为。
果然,林氏脸上的血色褪尽,只觉得心口冰凉。
这个孽子!
“去!你派人将他找回来,若是不肯,绑也要绑回来!”林氏袖中的手抑止不住的颤抖,容川若是得知,定会对他失望透顶!
“母亲,您找儿子有何事?”容煜掀开帘子,大步迈进来,身上带着浓浓的脂粉香,呛得林氏掩住了口鼻,皱眉道:“你这几日去何处厮混了?”
“醉仙楼。”
“你怎么能去这种下贱地方?”
容煜不以为然道:“醉仙楼有法子治好我,这几日初见成效。”
“你说什么?”林氏大喜过望,俨然忘了诘问他投靠太子一事:“你你已经治好了?”
容煜不耐烦的说道:“只是有一点知觉,你给我银子,用不了多久,我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林氏毫不怀疑,立即让紫玉去拿银票给他。
容煜看着手里几张一千两的银票,脸色蓦地阴沉:“这点银子怎么够?买半粒丸药都不成!给我五千两黄金!”
林氏惊谔道:“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就算典当了嫁妆,我也拿不出来!你别是给骗了?”
“这不是寻常的药,一粒便价值千两黄金,有价无市,若非我托关系哪里能卖给我?”容煜讥笑道:“在你眼里,父亲比我重要,权势比我重要,眼下就连银子都比我重要。我若做不了男人,这世子位早晚会落到二房头上,他们还能孝敬你?”
林氏紧紧的捏着拳头,尖利的指甲掐进手心里,尖锐的刺痛比不上心口的绞痛。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一句话:“明日你明日来拿银子。”
容煜达到目的,一秒都不肯多留,拂袖而去。
林氏摇摇欲坠,紫玉连忙搀扶住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夫人,这些银子,您哪里还拿得出?”
容煜简直是要逼死林氏!
林氏按着胸口,就着紫玉的手喝了一口茶水,苦笑道:“我若想修复母子关系,只得如此了。”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对牌上:“去将账房先生和掌柜的请过来。”
“是。”紫玉匆匆离开。
——
接下来的几日,沈若华都在碧涛院里。
偶尔指点着碧桃做几样点心,而后吩咐她们送一份去书房。
第二日,容韶便会礼尚往来的请她去吃早膳,亦或者送几样精致点心、稀罕的水果。
今日朝三提着小篮子递给庭月,庭月搁在桌子上,揭开帕子,便见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六个小柿子。
沈若华眼睛都亮了,连忙让庭月去洗。
柿子又软又甜,她一口气吃了两个,庭月却是不许她再吃:“姑爷说柿子一日最多吃两个,您若不听,下回可就没有了。”
沈若华眼巴巴的看着庭月收起来,生无可恋道:“连口腹之欲都被他剥夺,男人啊,要他有何用!”
“是么?”
容韶凉飕飕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沈若华转头,瞧见他手里的油包纸,一股烤鸭味飘来,她板着脸对庭月道:“你看上的那种男人,对女人不体贴又不阔绰,要他有何用!小姐改天给你找个好的,姑爷这样的!”
庭月呆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何时找了男人?
沈若华劈手去夺烤鸭,容韶抬手避开,她扑了空,还来不及接下来的动作,便见紫玉走来:“大少奶奶,账目已经对清,夫人请你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