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
朱玄眼底闪过冷光,她竟与男人共乘马车回府!
他目光紧盯着马车,满面阴霾地质问姜檀:“谁送你回来的?”
姜檀面对他的质问,只觉得愈发可笑。
他与小姨子在一起你侬我侬,还好意思反过来逼问她是否与别的男人有私情。
贼喊抓贼!
姜檀眼底讽刺的笑激怒朱玄,他猛地扣住姜檀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他是谁?”
“你不是都已经想好我和他是何关系?何必再多此一举问我?”姜檀被他抓着的手臂,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疼,胸口的疼痛,已经漫向四肢。“无论我说什么,你会相信我是清白的?”
“贱人!”朱玄眼底布满狂怒之色,他想问朱喜宝是不是马车上那个男人的种,话到嘴边,只是嫌恶的扔开她的手:“你真脏!”
姜檀脸色煞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动,轻轻呼吸心口都撕裂一般的疼痛。
脏。
她轻笑一声:“我脏,我也是朱家少夫人。”
“姐姐!”姜婵惊呼一声,急急拽住姜檀的衣袖:“你向姐夫解释,你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姜檀仿若未闻。
姜婵无奈地向朱玄解释:“姐夫,姐姐与你成亲后,便未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成婚后未曾背叛他,成婚前呢?
朱玄甚至不愿意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姜檀与他两情相悦,却未曾料到,只是他自作多情。
姜檀与别的男人珠胎暗结,遭人抛弃之后,用尽手段嫁给他。如今,这个男人回来了,她便要和离?
朱玄冷声道:“婵儿,你不用为她说话。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十分清楚。婚前便水性杨花,如今不过死性不改罢了!”
姜檀四肢僵硬,朱玄的话字字如刀,那颗心脏鲜血淋漓。
水性杨花。
在他心中,她便如此不堪?
姜婵十分震惊,愣愣的看向姜檀,掩着唇瓣,嗫嚅道:“姐姐,你不会”她目光瞟向姜檀身后华丽的马车,隐约间觉得眼熟,一时间又不知在何处见过。
这时,马车帘子掀开,一道紫色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姜婵怔愣地看着魏毓,太过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
朱玄眉眼冷沉下来——魏毓,竟是他!
魏毓双手负在身后,扫一眼朱玄,视线落在姜檀身上,勾着唇,慵懒地说道:“你们说够了没有?挡着本王的路了。”
本来不打算出来,他们太聒噪,说的话又太难以入耳。
姜婵回过神来,她轻移莲步到马车旁,轻声询问:“王爷,您怎得与姐姐在一起?”
“她的马受惊,本王顺路送她一程。”魏毓随口解释。
“这样啊。”姜婵心中却不信,好端端的马车怎得会受惊?偏巧而碰上魏毓?!
若不是姜檀煞费苦心设计魏毓,魏毓与姜檀并不相熟,为何要送她回来?
姜婵袖中地手指紧紧捏握着拳头,耳畔传来魏毓低哑的嗓音:“若非她是你姐姐,本王才不会多管闲事。”
闻言,姜婵喝了蜜一般心里甜丝丝的。她娇羞道:“婵儿替姐姐谢谢王爷。”
魏毓戏谑道:“你要如何谢本王?”见朱玄面色青黑,嘴角微勾,露出似笑非笑地神情。
姜婵轻轻咬着下唇,从袖中取出一只绣并蹄莲荷包,递给魏毓:“这是婵儿昨日绣的荷包,送给王爷做答谢。”
魏毓踏下马车,看着朱玄面颊紧绷,脸庞肌肉抽动,盯着姜婵手中的荷包几乎要冒火的神情。挑了挑眉,有意思。
他靠在马车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着腰侧:“为本王系上。”
“王王爷”
姜婵猛地抬起头望向魏毓,浑身的血液涌上脸部,面颊火烧一般,滚烫。
“我我”
魏毓问:“不会?”
姜檀慌忙点头,靠近魏毓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萦绕在鼻息间,很好闻。她心跳加速,手指发颤,艰难的为魏毓将荷包系上。
“王爷,好了。”姜婵嗓音轻细,微微发颤。
魏毓睨了一眼,并没有如姜婵所愿的夸赞她。而是将目光投向姜檀,她低垂着头,不知在沉吟什么。
而那个朱玄,却黯然神伤地盯着他腰侧的荷包。
啧啧啧!
姐姐爱姐夫,姐夫爱小姨子,小姨子不爱姐夫,却又喜欢勾搭。真是一出狗血大戏!
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动着腰侧的荷包,他眼底流光闪动,吩咐浮生:“马车上放着几块新得得白狐皮,你去拿下来。”
姜婵收紧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媚动人。魏毓身份尊贵,温柔又体贴,除了那一日在诗社里,她与他讲解诗文魏毓睡过去之外,便是挑不出一丝不好。
可一想到魏毓当时说:“你的声音轻灵婉转,像夜莺一般动人,我忍不住沉醉在你美妙的嗓音里。”面颊生晕,她喜欢他的赞美。
此刻,见他正打算送她白狐皮做回礼,即喜悦又失落。嫉妒他送姜檀回府,却未曾亲自送过她。
姜婵准备暗示魏毓,她打算回府:“王爷——”
话一开口,浮生抱着几块雪白无暇的皮草出来,光影下泛着淡淡地荧光,十分柔美夺目。
姜婵几乎移动不开眼睛,纵然父亲、母亲疼爱她,可却没有得到过这般毫无瑕疵,毛色光亮的白狐皮。若是用这狐皮做出披肩来,穿上定是十分高贵美丽。
“王爷,你太费心了。”姜婵一想到魏毓费劲收罗上等狐皮,只为哄她开心,胸腔里便涌起一股暖流。
“还好。”魏毓若无其事的笑了一下,姜婵忍不住会心一笑,便见魏毓对浮生道:“给朱少夫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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