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是做不成了,有些可惜。轻飘飘地瞟一眼腹肌,手痒的摸了一把,抬脚要把他给踢开。
容韶倒抽一口气,按住她圆润的肩头,狠狠深吻她几口,这才放开她。
沈若华麻利的下床,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平息地容韶。
“你这段时间和我生份了,不与我同住,碧桃不知道你昨夜睡在主院。”
容韶不语。
她眉梢一挑,轻啄一下他的下巴:“等我从蜀地回来。”
沈若华洗漱后,用完早膳,便去了栖霞楼。
她直接去三楼临窗的雅间,魏毓早已等候多时。
他正在用早膳。
魏毓点了她的那一份,给她盛一碗粥,“怎得才来?”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又猛地盯着她的脖子,唇边掠过一抹笑,戏谑道:“温柔乡英雄冢,原来不止指男人。”
沈若华挟着肉包子,粗暴塞进他嘴里:“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她喝一口粥,往窗外看去,便见一顶小轿子停在门口,婢女率先下马车,随车两位小厮上去抬着轮椅下来,婢女推着周氏进了栖霞楼。
沈若华神色轻松,靠在椅背上:“好戏登场了!”
不过一盏茶,旬王妃也带着护卫来了。
婢女小心翼翼搀扶着旬王妃上二楼,护卫守在门外,她带着灵儿入内。
旬王妃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里面的人不是沈若华,她盯着轮椅里的人许久。忽然,变了脸色,往后退几步,指着她道:“周冷棠!”
周氏云淡风轻,轻撩眼皮望向惶然地旬王妃,勾唇道:“阮儿,许久不见。”
旬王妃紧紧绞着锦帕,目光扫过她一双断腿,镇定下来。
“你怎得在这里?”旬王妃坐在她对面,分明死了二十年的人,突然间又冒出来,怎能不吓人?
周氏笑容亲和,却透着一丝诡异:“我虽然不常着家,可你却与我很亲近,总爱坐在我腿上唤我小姑姑,怎得如今长大了,却与我生分,直呼其名了?”
旬王妃抿紧唇,她对周冷棠的记忆很模糊,她‘死’的时候,自己才三岁。只是祖父书房中留着她的画卷,总爱给她一遍遍看画像,说周冷棠对她的好。正是周冷棠喜爱她,所以在孙辈中祖父格外宠爱她。
母亲却十分腻烦,总在她耳边说周冷棠不知廉耻,一个女人不守在深闺,偏学花木兰从军打仗,在男人堆里混,最后为一个男人而死。
潜移默化,她对周冷棠也喜欢不起来。周家虽然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是上京有底蕴的士族。
旬王妃掩去复杂的思绪,平静道:“小姑姑已经死了,本宫怎知你是借着她的身份兴风作浪,还是当真死而复生,总该要试探一番。”
周氏面色一冷,一拍桌子,那一句‘放肆’还未出口。三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雅间里,将旬王妃包围住。
婢女尖叫一声,外面的护卫毫无反应,一股血腥味从外飘入内。
旬王妃脸色骤变,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冷棠:“你故意引我来,是想要抓我?”外面的护卫,想必是被周冷棠的人给杀了!
如何还不知她是有备而来!
周氏在见到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妙。果然,周阮的话一出口,她便知道中计了!
可旬王府的邀请帖,她验证过,的确是真的!
她还未开口,黑衣人已经开口:“主子,你先退下。”一个指令下去,另外两个黑衣人抬着轮椅离开。
旬王妃脸色惨白,她伸手要抓住周冷棠的轮椅,后背一痛,长剑刺进她的肩胛。
她痛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沾着血的长剑划过她的脖子。
旬王妃吓得肝胆俱裂,瘫倒在地上,脖子擦过长剑,温热液体冒出来。她浑身巨缠,绝望地哀求道:“不别杀我”
“嘭——”
这时,门被踹开。
旬王带着人赶来,黑衣人收剑,从窗外跳下去。
“追!”旬王看着旬王妃衣裳染血倒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抱着旬王妃,旬王妃眼底布满恐惧,她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紧紧揪着他的衣襟,语无伦次道:“周周冷棠!是她,她要杀我!”突然想到什么,旬王妃双目圆睁,指甲因为激动而紧掐住他的手臂:“王爷,王府里的东西是她偷走的!香味,她身上有那种香味!我闻到了!”
旬王咬牙切齿道:“周冷棠不是死了么?”
旬王妃点了点头,又猛地摇头:“没死,她没死!”说到这里,旬王妃突然清醒过来,她如果咬定是周冷棠,那么王爷一定会怀疑她和周家别有用心!眼底闪过狠色,不管周冷棠是死是活,她都必须得死!
“王爷,我我被吓懵了。小姑姑是死了,只是我不知那人是谁,为何要冒充小姑姑杀我!”旬王妃情绪激动的抓住旬王的手:“去找沈若华,是她约我来这里的,她一定知道是谁!”